他又對郭老道:”郭老,我這弟子自小習武,認穴極準,腕力極強,以後使用針灸的能力必遠超一般人,這種天賦一般人不可能有,一般他能積累足夠基礎知識,必定可以在中醫領域有特別的建樹!
江公子,我可以說,再有十年,張慕必可獨自出症任何疑難雜症,再過二十年,可與國內任何國手一較長短,再過三十年,必可遠勝於我。”
江承業心裡暗暗不爽:“這個老狐狸,居然猜到我要你把他逐出師門,還沒等我把話說出口,就把我堵得死死的,要不要這麼奸滑?這張慕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可是他嘴上卻故意向郭老道:“郭老,這個張慕雖有醫學潛質,可是人品十分低下,居然覬覦我的未婚妻李小午,實在是卑鄙無恥!”
郭老大驚:“還有什麼人敢打你媳婦的主意?哪個狂徒如此大膽?”
唐大元卻微笑道:“郭老,江公子,可能你們有所不知,我這個弟子對李小姐一直非常痴情,他曾經與李小姐交往過好幾年,還把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了李小姐,連命都差點搭上,只可惜李小姐卻帶著我弟子給他的一切前來投奔江公子。
儘管如此,我這位弟子仍然痴心不改,只期望李小姐有一天能回心轉意,這份堅持和初心,當真讓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老朽也是醫者,所懷的也是仁心,如此感天動地的愛情,老朽豈能不悲憫?只可惜老朽行醫一生,只能救人身體,卻不能改人痴心,更何況,如此赤子之心,是醫者慈悲,或者是天下蒼生之福。”
郭老一愣:“小江,真有此事嗎?李小姐真和這個狂徒交往過,還拿了人家的好處嗎?”
江承業尚未回答,唐大元卻在一旁道:“郭老,我行醫多年,您可見我說過一句妄語?就在去年,李小姐只發一條簡訊,我弟子就替人掏了3.6億元。
郭老,風花雪月誰都會說,山盟海誓隨口可講,可是要真金白銀地向外掏的,能有幾人?況且我弟子並非富可敵國,只是山野村夫,這3.6億耗盡了一生的積累,這樣的性情中人,您老可聽過?”
郭老眉頭一皺:“她當時為什麼不找小江?”
唐大元卻道:“我聽說,對方找江公子幫過忙,被江公子一口回絕,李小姐知道找江公子無用,才找了我弟子,事情雖小,但江公子與我弟子之間的心意,高下可判。”
郭老卻有蘊色:“小江,你爺爺可知道這件事,這個女孩子,未免......”
江承業忙道:“郭爺爺,小午原來是我青梅竹馬,從美國開始,與我相戀超過10多年了。”
郭老更加不開心:“她既然委身於你,又怎麼可以對別人留情,縱然留情,怎可以輕易接下這麼大的人情?這種行為,豈非,豈非......”
唐大元在心裡笑了:“江承業,你想讓老夫吃啞巴虧?你還嫩著呢,我先讓你吃個大大的啞巴虧!”
他連連勸道:“郭老,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弟子雖然出類拔粹,可是相比江公子,只是繁星之比皓月,不可同日而語的,小午小姐選擇江公子,才是識人之明。
郭老,現在小年輕之間的情情愛愛,老實說我也看不懂,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看不見吧。”
郭老點了點頭:“嗯,這種事,我也該學你,先看看吧,只是這個女孩子卻是讓我很是不滿,縱然再過十年一百年,最基本的婦道總是要守,小江你一定要好好管教!
還有,真拿了別人的東西,受了別人的好處,就該歸還,你們江家缺這點家當嗎?”
江承業只好道:“是,郭爺爺,承業記住了,只是這其中是非曲折,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
郭老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承業,你以後可能成為國之棟樑,何為棟樑?無瑕可擊,方可負重,內外一致,合心合德,可作楷模,若是到處枝枝蔓蔓,如何成長?”
江承業不敢再辯解,只好連連稱是,心裡對唐大元惱恨到極點。
唐大元卻在一邊直樂,心道:“當初李小午氣勢洶洶的前來,老朽主動釋放善意,你們卻罷若罔文,現在張慕節節反擊,你們頂不住了,想找個人逼我自砍臂膀,你當老夫真是木頭?”
江承業只好挑撥道:“唐老,那張慕居心叵測,表裡不一,他雖然認你為師,其實野心極大,你老是忠厚之輩,小心他人心不足蛇吞象。”
唐大元卻回道:“年輕人有理想,有抱負,是好事,我既收他為弟子,本就抱了以自身殘軀為他鋪路之心。
郭老,您說我若能點了自己這把老骨頭,替我弟子照亮前行之路,豈非不負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