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極搖搖手:“就算她唱得動,現在也沒人聽樣板戲了。”
老友慨然道:“去年上半年,嚴水仙去了,心梗,走得很快!”
金無極哦了一下,有點茫然無措:“唉,身邊熟悉的人一個一個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我們了,我們都要保重身體啊!
說起來,我每年都會去港島安排一個全身檢查,以後安排你跟我一起去吧?”
老友點點頭:“好吧,我再跟你客氣,就要給你罵了。”
金無極笑了:“那你還有什麼事,你也就直說吧。”
老友用手指指指他:“知我者,老金也,不過今天的事比較鄭重,這件事是我一個過命交情的老友拜託我的,所以你能不能立個誓,今天我不論問你什麼,你都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第三個人。”
金無極舉起了手:“我發誓!”
老友笑了:“老金,你去年是不是借了一筆錢給你說的那個幫助謝家的朋友?”
金無極看看他,點了點頭:“沒錯,是有這麼一件事,可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友道:“老金,先別問是怎麼知道的,你先告訴我金額和到期日期好嗎?”
金無極想了想,終於道:“總額有4億元,八月份就到期了。老兄弟,誰來託你打聽這個事情的?”
老友道:“老金,我年輕的時候受過人家的大恩,一輩子了,到老了,人家才來求我一次,我也只好來求你,你別怪我。”
金無極奇道:“老兄弟,這是別人借的錢,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想幫什麼?他們託你延長借款期限,還是減免一點利息?”
老友卻道:“都不是,而是有人想要化錢購買這筆債務,讓你把債務轉讓給他們。”
金無極想了想,似乎明白過來了,很無奈地回道:“老友,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這件事,我沒法幫,欠我錢的這個人,雖然年輕,可與我是忘年交,我知道今年八月份他還不了這筆錢,所以我打算再給他延一年。
你轉告那位老朋友,老金我有做人的原則,這件事我愛莫能助,但是我答應你,你來跟我談的這件事,我不會提醒我這位忘年交,也算是全了我們之間的友誼,你看行嗎?”
老友知道自己不好再勸:“行吧,你能這麼說,我也就不多說了,反正我也把話遞到了,也算有個交代了,但是,老金我要提醒你,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對方一定會達到目的的,你還是早作打算......”
與此同時,秦晚松的父親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這些訊息反饋給江承業後,江承業有點惱火:“這群傢伙,我這麼給他們面子,他們還給我裝,是不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賈揚濤在一旁勸說道:“江總,您先消消氣,這群都是老江湖,最奸滑的商人,那有什麼信義可言?他們這樣賣關子,最大的可能是想坐地起價。”
江承業沉吟了一下,點點頭:“確有這個可能,飛揚,這一次你親自去辦這件事,允許在溢價15以上收購,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找當地一點關係壓一壓,軟硬兼施,我不信他們不就範!”
賈揚濤卻道:“江總,你還是不明白,就算你把債權收購過來,他們再借一筆錢給張慕,張慕再還給我們,我們不是反而白白損失了一筆嗎?”
江承業呵呵一笑:“等到了七月份,張慕的正夏化學和謝家的產業都將被楊達起訴,那個時候,張慕將面臨天價的賠償,還有誰願意借給張慕一分錢?”
賈揚濤點點頭,樹起了大姆指。
江承業道:“我們用智慧財產權先讓張慕賠上三十億至五十億,最後法院判下來,應該不會少於二十億元,然後我們再拿出這個十億元的借條,張慕就算是條鹹魚,也翻不了身了。”
林高遠在一旁笑道:“一定要這個鄉巴佬知道,我們中星海豈是他可以得罪的?等到他變成了窮光蛋,看我怎麼整他?”
江承業卻搖搖頭:“這個十億元,我倒真沒有逼著他還,我倒希望他能為我所用,這個張慕,真的是個人才,他這次輸,只是因為他的心太軟,對他身邊的人太過信任,經過這一次以後,他一定會成為一個真正的人才。”
林高遠不可思議地看著江承業:“你還要用他?這鄉巴佬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