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直哭了二十幾分鍾,終於收住了哭聲,一看張慕的胸前衣服,已經被弄溼了一大塊,就算她心裡對張慕恨到不行,不免也有些害羞,於是道:“老大,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夏青的事,不知我應不應該說。”
張慕點點頭:“當然可以說,我這個人你還不瞭解嗎?”
童年道:“因為我知道夏青對你很重要,而你對夏青也一直很信任,所以我怕你認為我在挑撥離間。”
張慕搖搖頭:“童年,我相信你一定不會亂說話,所以,我只管說好了,我會認真聽的。”
童年道:“老大,我純是出於第三者的視角來跟你說這個事,我只說事實,具體的還需要你自己的判斷。”
張慕更加好奇:“童年,你不會覺得出賣我資料的人,就是夏青吧?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對夏青跟對你一樣信任,她絕對不可能出賣我!”
童年道:“我沒有這樣說,我剛才說了,我只是懷疑罷了,我想,老大你讓我查什麼人洩密,總不可能設什麼限止,什麼人可以查,什麼人不可以查吧?”
張慕點頭到:“當然可以查,你說吧,你查到什麼結果了?”
童年道:“那天你跟我說了一句話,你說我絕不可能出賣你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掌握你全部的資料,其實這句話已經把洩密者的物件劃了一很小的圈,這個圈裡,只有兩個人,慕輕舞和夏青。
可是我透過你的描述,覺得你和慕輕舞之間有很多的共同利益,你的商業利益受損,也就意味著慕輕舞也會受大損失,所以慕輕舞洩密的可能性極小。
然後我想起一件事,在江承業的陣營中,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是與夏青認識的,而且兩個人的關係一度很是曖昧。”
張慕脫口而出:“言星河?”
童年道:“原來老大你也知道這個人?”
張慕道:“當然知道,其實夏青的心裡,多少還是對言星河挺有感情的,而言星河對她確實不錯,挺誠心的,不僅送她價值幾百萬的名錶,上次夏青與藍冰蓮的名輿之戰中,言星河不顧中星海的壓力,還替她說了話。
不過他們現在應該沒有什麼聯絡了,夏青現在也從來不在我面前提他!”
童年搖搖頭:“老大,我透過移動公司的一個朋友,偷偷調查了夏青在過去24個月中的手機和簡訊紀錄,其中與一個帝都號碼共有29條通話紀錄,累計通話時間是97分鐘,平均每個通話的時間是4分鐘不到一點。
同時,一共有662條往來簡訊,其中收到的簡訊是499條,而回復的簡訊是163條,平均下來,大約是每天一條。
而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就是言星河,這樣的頻度,也不能說是不聯絡了吧?”
張慕替夏青道:“他們兩個一起拍過戲,開始有一段時間經常打電話發簡訊,現在平時偶爾交流一下,也挺正常的。”
童年繼續道:“夏青過去兩年共在帝都呆過93天,然後我透過一些關係查了她入住過的酒店,其中共有25天中,言星河也恰好在那個酒店的入住。
此外,言星河在過去兩年中,曾經來過長安9次,共在長安住了23天,而這23天中,夏青全都在長安。
老大,我知道這些資料並不能證明夏青和言星河兩個人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是太多的巧合合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了,所有的物理學定理,其實就是把所有的巧合,變成了必然。”
張慕的臉色有點黑,他沉吟了半晌,然後道:“跟慕輕舞一樣,夏青也不可能背叛我。”
童年道:“老大,我作為旁觀者,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夏青她也不是要背叛你,而是想你輸掉小午姐姐。
你想想看,如果你把小午姐姐贏了回來,夏青她將何去何從?”
張慕愣了愣,這是他最無法回答的問題,關於夏青的安置,他總不能把真把夏青當小三長期養在身邊吧?
童年道:“夏青之所以與言星河長期接觸,我覺得有兩個目的,一是適當地把資料透露給言星河,讓你在與江承業的較量中處於被動;二是與言星河保持一定的接觸,給他一點希望,萬一某天小午姐姐回來,她就可以去跟著言星河。”
張慕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否定童年的這個說法,從旁觀者的角度來分析,這個判斷可以說十分精準。
而且夏青與言星河的這種聯絡,多少也讓張慕有點不舒服,畢竟當初夏青信誓旦旦向他保證過,絕對不再與言星河有瓜葛。
可是他有什麼權利要求夏青與言星河不再聯絡呢?
張慕深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