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配合地順著黃柏年的節奏:“嗯,伯父考慮的太對了,這件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謝家的勢力盤根錯節,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動得了的。
但是呢,愛慕的事,我也不打算放棄,否則的話,何以對得起烈士的在天之靈,而且,這件事,我不打算再等下去!
所以呢,我約了唐家和謝家,這幾天就和他們攤牌,和他們硬碰硬一次,直接把謝家拿下。
雖然這件事我沒有把握,但是我準備不成功則成仁,與他們拼一個魚死網破,如果我失敗了,愛慕的事,恐怕只能拜託伯父繼續關注了!”
黃柏年露出一副極度懷疑的表情:“你說你要去和謝家硬扛?你對謝家的瞭解有多少?”
張慕呵呵一笑:“伯父,您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得確沒有拿到可以足夠可以給謝家定罪的證據,但是我畢竟還是拿到不少東西的,這些東西足夠我可以自保。
而且謝家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尤其自去年以來,謝家連續受到七星海的打擊,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他頭大象,現在也是外強中乾,所以,這是我對付謝家最好的時機。”
黃柏年仍然搖搖頭:“小張,不是我潑你冷水,我與謝家打了十幾年交道,裡面的水很深,靠你一個人,是沒法攪動的。”
張慕卻不以為然:“伯父,這兩年,我想您也一定在關注我,調查我,您看我做過的事情,有失算過的嗎?
謝家得確強,能強過江承業嗎?我能讓江承業連連吃癟,自然也有辦法讓謝家俯首。
現在的謝家得確是一頭龐然大物,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何嘗不是一頓饕鬄大餐,風險越大,回報也越大,這一頓下來,下次我們再一起談話的時候,也許就是在協會里面了!”
黃柏年的內心蠢蠢欲動,但是他不停地勸自己:“穩住,穩住,這小子明顯在引誘你當出頭鳥,到時候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的表情依然憂心忡忡:“小張,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瞭解,在謝家背後的,是唐家,謝家就是唐家的一條狗,打狗要看主人面,你很難成功的!”
張慕笑了:“伯父,其實我已經與唐大元見過面了,我不會與他正面衝突的,反而打算與他聯合,一起做掉謝家!”
黃柏年又一次震驚了,他發現自己確實小看了張慕,也終於明白張慕這些年來的勝利絕對不是偶然,如果張慕真得能說服唐大元,那麼搞定謝家確實已經不是一件大難事了。
可是張慕能說動唐大元嗎?唐大元會放棄這麼一條忠狗嗎?
他呵呵一笑:“小張,你的計劃確實不錯,但是你同樣不瞭解唐大元,這個人已經不能用老狐狸來形容了,更應該叫他人精,他用謝家這麼多用,用的那麼順手,怎麼可能會讓給你。”
張慕自信滿滿的:
“因為謝家沒用了!
唐大元現在最大的危機,並不來自於那些小問題,而是來自於中星海對他的巨大壓力,以前的時候,謝家和袁家是他的核心勢力,而你們黃家和慕家也更聽他的,所以,他是那個地方的老大。
中星海進場以後,閔家是他們的天然盟友,而慕家從一開始的靠近,到現在真正投向了他們,完全已是江家的勢力,只有你們黃家還在中間搖擺。
但是我相信伯父審時度勢之後,也會向中星海靠攏。
而謝家呢,遲早會被中星海打垮,那個時候,唐大元只能與袁家抱團取暖,勉強自保尚且困難,再想要當翻身當主人,是痴心妄想了!”
這一句話說中了黃柏年的心事,自從慕家向閔家靠攏以後,與閔家有了更多的合作,雖然與黃家原有的合作還在繼續,但是力度卻明顯減少了。
黃柏年有心想與慕家一起與閔家合作,可是他不願意主動提這件事,不然的話,黃家就會顯得被動,只能撿些慕家和閔家吃剩下的東西。
原來協會里的局面確實已經變成了由唐袁謝對李閔慕,而他們黃家變得最沒有存在感,唐大元倒想拉攏他,可是他也對唐大元根本不看好。
他突然反應過來了,張慕今天來的真實目的,根本不是來談李愛慕的事的,而是來試探他對於唐家聯盟的態度,張慕想取得他的聯盟,這樣在向唐家要謝家的態度的時候,就更有把握了。
可是自己憑什麼要幫他,萬一他過河拆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