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舞又開始耍花槍:“小慕,人家今天情緒波動大,空虛寂寞冷,你今天晚上就陪陪人家嘛,我給你開高價,一晚上十萬,當紅小生的價格哦!”
張慕白了她一眼:“你還是找黃尚去吧,你不是說他高大威猛,而且跟他打好電話,連地方都約了嗎?”
慕輕舞惡狠狠地伸出手:“死小慕,看老孃今不把你吃了!”
兩人一路嘻嘻哈哈在帝都亮馬橋路邊的人行道上追趕著,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慕輕舞的心裡有某個地方正變得很光明,因為張慕已經在開始跟她開玩笑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說明張慕的內心真正已經放下了對她的防備。
他和她,真正成了親密無間的好朋友了!
誰說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
張慕和慕輕舞意外到訪,並且指名要見他,讓黃柏年很是詫異,在他的印象裡,總是把張慕與慕家捆綁在一起,現在慕家轉頭要去和閔家合作了,張慕這個時候來黃家,十分不合時宜。
但是黃柏年還是很認真接待了他,不管怎麼樣,張慕還有鐵中流的關係,雖然偏了一點,但是至少值得讓他一見。
張慕進門以後,下意識地向黃柏年敬了一個禮,儘管已經離開部隊多年,這種習慣卻似乎已經滲透到骨子裡,而且黃柏年是鐵中流的隊長,他必須敬這個禮。
而這個標準的軍禮也一下子拉近張慕與黃柏年之間的距離,戰友之間血與火的友誼,儘管隔了幾輩,仍然可以很濃很濃。
“黃伯父,關於您上次跟我說過的李愛慕死因有異的事情,經過了兩年左右的調查,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結果!”張慕選擇了開門見山的方式,這也是軍人之間最合適的方式。
黃柏年大為驚異,他思考過許多種張慕來找他的原因,可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一種,而且還是這樣一個震撼的訊息,他連忙追問道:“你查出來的結果是什麼?”
張慕沒有具體指誰:“是某幾個醫藥生產商生怕愛慕能快速研製出有針對性的藥物,導致他們的傳統藥物失去市場和商機,就利李愛慕的一個親戚給她帶土產的機會,在愛慕單獨食用的土產裡注身病毒,導致愛慕感染病毒身亡!”
黃柏年騰地一下跳了起來,儘管他一直懷疑李愛慕的死因,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裡,終究只是把原因歸為某場事故或者是某種疏忽而引發的意外,需要追究某些人的疏忽之責。
然而答案卻讓他無比震驚,國士赴國難,以史留青名,縱然悲壯,然得其所,可是李愛慕卻死於這樣的陰謀,這讓他想到亞里士多德,無聲無息的死在兩個最低賤計程車兵的手中。
這不應該是國士的結局!
他的憤怒如同一頭點燃地雄獅:“李愛慕是我們國家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而且十分年輕,完全有可能成為未來我國醫藥行業的帶頭人,是什麼人這樣喪心病狂?以致於我們損失這樣一根國之棟樑?”
張慕道:“黃伯父,其實兇手是誰,您心裡恐怕早有所懷疑,否則你也不會跟我提起愛慕之死有異,只是您苦於沒有證據,所以無法動手吧?”
黃柏年愕了一愕,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一樣一番義正辭嚴居然沒有引得張慕的共鳴,作為李愛慕的男朋友,張慕來找自己的目的,難道不是來找自己幫李愛慕報仇嗎?
他看了看張慕,張慕的臉色平靜如水,看自己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期望,反而有許多的警惕,他猛然猜到答案了。
這個兇手是那個地方的成員之一,張慕不能確定這個陰謀是那個地方的共同決定,還是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的決定,所以他對所有屬於那個地方的成員都有懷疑,他對自己同樣不信任。
他沉聲道:“小張,你不應該懷疑我,對李愛慕同志死因的懷疑是我告訴你的,這種懷疑來自於我在軍中任職多年所形成的直覺,我也化了心思進行調查,可是調查不出任何結果。”
張慕臉色的肌肉略略松馳了一些,顯然對於黃柏年放心了不少,可是他仍然不能確定黃柏年的態度,於是繼續問道:“伯父,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黃柏年似乎想都沒想:“那還用說嗎?把相關證據提交上去,讓警察部門來處理,嚴懲兇手,給李愛慕同志一個交代!”
張慕搖搖頭:“伯父,我不瞞你,這件事,我無法拿出可以提交相關部門的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