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樣?
她只想讓自己深愛的人也深愛她罷了,為什麼這麼難?
車上的音樂已經換成了盧冠廷的那一首《一生所愛》:苦海泛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相親竟不可接近,或我應該相信是緣份。
盧冠廷的滄桑和悲涼突然擊碎了閔柔,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她美麗的眼淚中湧了出來,她不知悲從何來,卻根本無法抑制,完全無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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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的房子已經在望了,可是閔柔卻覺得那裡蜇伏著一頭噬人的巨獸,隨時會吞沒她所有的一切。
她只能流著淚把車子遠遠地停著,再沒有勇氣前進半尺。
剛才的念頭又跳了出來:“逃離這一切,帶著童安誠遠走高飛吧,雖然少了些許精彩,可是那樣的生活,也許才是幸福啊!”
這個念頭誘惑力太大,讓她忍不住把她眼前看到的一對對夫婦想像成了她與童安誠的模樣,那樣簡單,卻那樣溫馨!
可是,可是,可是!
這一切都不過是幻想罷了,她與李延河糾纏了一世,怎麼可能說割捨就割捨?
突然間,她的手機響了,這讓她嚇了一跳,她拿起電話,顯示的卻是延河這個名字,她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並且清了清嗓子,讓自己不能發出哭音,然後才用顫抖的手按了接聽鍵。
只聽到電話中李延河說道:“閔柔,你現在在那兒,我想和你談談關於童安誠的事,如果你們真的有感情的話,那我就退出吧!”
閔柔急了,在電話中狂喊道:“不是的,延河,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真的沒有對不起你......”
可是手機鈴聲依然在想著,閔柔定了定神,原來在剛才那一瞬間,她陷入了某種思維的幻覺中,事實上,手機根本沒有接通。
閔柔僵直著手指,終於按住了接聽鍵。
“柔柔,你今天要加班嗎?大概什麼時候到?”李延河的聲音一如平常,沒有任何變化。
她連忙答道:“我到了,正在車庫停車呢。”
李延河哦了一聲:“小心點,再見。”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閔柔定了定神,咬咬牙,把車子停入後院的車庫,如往常一樣若無其事的走進家裡。
家裡一切如常,李延河坐在小會客廳裡看報紙,神色一如尋常,沒有絲毫變化,當看到她進來以後,李延河下意識地看了看錶,然後問道:“今天有點晚,事情很多嗎?”
閔柔脫了外套、手套和皮靴,在門邊的壁櫥裡的衣架上一一掛好了,然後才回答道:“還好,路上有積雪,太滑,我不敢開得太快。”
李延河點點頭:“安全第一沒有錯,餓了嗎?吃飯吧,剛過完春節一般都沒事,我以為你會早回家,所以早早讓阿姨把飯菜做好了,要不是我讓她用盆子蓋上了,估計現在都涼掉了。”
閔柔宛爾一笑,揉了揉肚子:“別說,還真是有點餓了,趕緊開飯吧?”
兩人來到廚房,李延河直接到老位子上坐定了,閔柔習慣性地去盛飯,先遞給了李延河,然後才盛給自己:“你今天第一天覆工,怎麼樣,順利嗎?”
李延河接過飯碗,先習慣性給自己盛了小半碗湯,又給閔柔舀了一勺,然後回答道:“楊木那些事,我在不在,他們都做得很好,我今天就是在集團公司隨便轉了轉,什麼也沒幹,然後就下班了。”
閔柔喝了一口湯:“無為而治,也是一種王道。”
李延河嗯了一下,就沒有在說話,而是習慣性的一邊吃飯一邊翻著報紙。
閔柔看看李延河,李延河的臉上一如數十年來的平常,她曾經把這種表情視作沒心沒肺,萬事不縈懷,可是現在她不敢這麼想了,李延河遠比她想象中的深沉,這種平靜是那麼的深不可測,可以隨時吞噬她的一切。
她有點抓狂,那怕李延河現在跟她攤牌,罵她一頓,把她趕出家去,跟她離婚,甚至認定她就是害死單飛雪的兇手,也比不上這種平靜讓她害怕。
她想向李延河坦白一切,向他道歉,也想問問李延河怎麼處置童安誠,處置自己以及楊木,可是她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突然,李延河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她:“柔柔,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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