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頓,然後繼續道:
“你要明白,很有可能其中一種蛋白晦可以抑制好幾種病毒,也有可能在對付同樣的病毒,同一種蛋白晦有可能有效也可能無效,而這取決於病毒基因圖譜描繪的準確性。
即使我們找到了每一種乙肝病毒,並且配置了相應的抑制劑,也並不表明我們一定可以治療每一種乙肝肝病,每一種病毒都會有變異性,也會有抗藥性。
所以,不管我們的工作做的如何仔細周全,仍然會有無法治癒的乙肝肝病,需要我們持續進行研究,不斷地改進抑制劑。
當然了,我需要強調的是,我們既然掌握了方法,就想當於找到了鑰匙,至於什麼時候把鎖開啟,只不過是一個時間過程罷了。”
謝王孫嘲笑道:“原來說了半天,你也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還遠遠沒有達到可以臨床應用的程度呢?”
李小午很無語的看著他:“謝老闆,你家裡好歹也有好多醫藥和中間體的製造企業,難道你就沒有配一個實驗室嗎?
又或者說,你的實驗室就是拿來別人的專利,拿來別人的配方,抄一抄然後裝裝樣子的?
你難道不知道開發一種新藥的艱辛嗎?”
謝王孫有點臉紅,因為李小午說的還真的八九不離十,原來的他,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實驗室看到那麼重,也不知道藥物開發這麼難。
聽到了李小午對這種反式藥物的投入,謝王孫下定決心,自己在接下來也要引進一些人才,好好建設一下實驗室,替謝家研發出一些真正核心的東西來。
李小午很正式道:“我李小午雖然個性張揚,可是並不至於狂妄到自認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乙肝病毒的治療到目前為止仍然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誰也不敢提已經找到一個針對性的方法可以徹底解決。”
就算是我,到現在為止,也只能說找到了某一種針對乙肝病毒的解決方案,而不能說我現在就已經可以治癒所有乙肝肝病。
接下來,是需要尋找大量的病毒攜帶者,儘可能多的收集病毒標本,繪製不同的病毒基因圖譜,然後再尋找阻止病毒複製和遺傳的辦法,最後實現徹底治療所有乙肝病患者的目的。”
唐大元居然也開始感興趣:“在這其中要投入多少錢?”
李小午也不隱瞞:“為了找到這個方法,早在研製凱撒解藥的時候,我原來的實驗室已經投入了將近1.2億元。
她突然斜轉過頭,小聲在言星河耳邊道:“我知道這筆錢原來是你的,所以我才會對你刮目相見,所以你要記得感謝小慕,是他把所有的錢都讓我給燒在這兒了。”
馬上她又大聲道:“後來我用這個方法實驗治療乙肝病毒的可能性,又投入了將近4千萬元,也就是化了1.6個億。
但這1.6億元的投入,也僅僅是完成了理論上的可行性。
而接下來需要蒐集病毒樣本,繪製圖譜,調製相應的抑制蛋白晦,這才是真正化錢的開始,這是一個無底洞,我現在也不敢估計總的投入是多少。
按我初步預算要達到真正臨床應用的話最保守的估算需要化費將近3年的時間和將近810億元的投入。
而且這還是在運氣比較好,我們對每一種變異病毒都能飛快找到用於抑制的蛋白晦的前提之下,否則的話,無論時間和資金投入都需要將這個投入再翻一番甚至更長。
當然,也有可能會失敗,因為有些乙肝病毒也許有了新的遺傳方法,用我們的反式藥物完全無法對付。”
言星河在李小午的身後邊怔怔地看著李小午烏黑的秀髮和秀髮中若隱若現的那一個白膩而柔美的耳朵,現在這個耳朵因為激動而微微有點充血,呈現一種淡淡的粉紅色來。
李小午從進入七星海的第一天起就對他青眼有加,獨獨提拔他取代林高遠來指揮七星海,這是他根本不曾想到也不曾意料到的,所以他也一直不明白李小午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他曾猜想李小午是想要殺雞儆猴,幹掉林高遠,給她自己樹一個威信,可從後面的李小午的霸氣中他完全可以體會出來,林高遠什麼的,李小午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她也沒有覺得林高遠會成為什麼威脅,她之所有把林高遠趕走,可能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李小午個人覺得林高遠很不合她的胃口。
言星河也曾猜想李小午想將他收為已用,可是在後來長長的工作過程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出來,李小午根本沒有收伏他的意思,她所需要的只是他的工作能力。
可是七星河乃至中星海象言星河這樣的人才一抓一大把,為什麼李小午對他會另眼相看呢?
現在答案終於出來了,原來李小午在感謝他把錢輸給張慕,才讓實驗室有了長期的運營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