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的治療與黃尚所在的背景有密切的關係,李小午一說相關技術,他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李小姐,那當時你的治療方案是什麼?”
李小午道:
“我當時認為,因為這種rna病毒在遺傳過程中的不穩定性和變異性,使得凱撒成為與流感病毒一樣的易變異病毒,如果下一波再爆發凱撒病毒,極可能會變成一種全新的凱撒病毒。
即使注射了用傳統的辦法所研發的滅活疫苗,也無法保證人體針對疫苗產生的免疫能力可以免疫新病毒的感染,就如同一個人染過一次流感以後,無法保證他從此就不再得流感一樣。
所以我主張研製是的反式藥物,也就是這個逆轉錄技術,透過注射一些特殊的蛋白晦阻斷rna病毒的遺傳複製,從而阻斷病毒在體內的繼續繁延,最終達到治癒的效果。
只可惜,用滅活疫苗的治療方案簡單並且非常成熟,幾乎只用了不到三個月就取得了成功,而我的反式藥物技術卻耗時漫長。
在滅活疫苗技術取得成功以後,儘管我跟我的團隊幾乎不眠不體的研究和實驗,可仍然用了大半年才取得了初步的成果。
然後早在滅活疫苗取得成功以前,透過大規模的檢查和隔離,凱撒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再無新增病例,不論是滅活疫苗或是我的反式藥物都沒有實際使用的經驗。
本來我想把我們研究的這個成果發表到美國的相關雜誌上,可是又遭到了在座這幾位中不知道是誰的干擾,差點讓我的研究心血付之東流。”
李小午一邊在“不知道是誰”,一邊卻用眼神盯著閔忠,看得閔忠一陣心虛。
黃尚皺了皺眉頭,突然問道:“李小姐,我之前看過凱撒的整個治療過程,所以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回答?”
李小午雖然有點意外黃尚為什麼突然對這個產生興趣,但是她仍然很客氣的問道:“您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尚問道:“是這麼回事,我仔細檢視過整個凱撒病毒從發現到治療的全過程,發現在凱撒病毒爆發之初,有一個李愛慕的專家曾經提到過你剛才所說反式藥物的解決方案。
而她也是國內最早對這種病毒的危害性進行警告,要求儘早進行大規模的隔離,以確保公共衛生安全的人。
今天您也提到了這個治療方法,所以我就想冒昧的問一句,您和李愛慕小姐是什麼關係?”
李小午一愣,她立刻想到了張慕曾經跟她提過的關於李愛慕死因成迷的事,而最初發現這李愛慕死因不正常的,就是黃家,也就是說黃家與李愛慕之間應該屬於同一戰線。
現在黃尚跟自己提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在探聽自己的立場,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那個對李愛慕不利的人,那自己必須向他清晰地表明態度。
她立時回答道:“李小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和知已,她的專業才能不在我之下,對學術的專注程度比我更高。
你說的沒錯,從發現第一例凱撒病毒開始,她就對這個病毒十分擔憂,並且就和我進行了溝通,而我在當時在比利時,歐洲相關國家也發現從我國輸出的凱撒病例。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在國內,我在國外,我們一起保持著密切的交流,對如何治療病毒進行了相互探討。
一直到去年年初的時候,愛慕突然告訴我,她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竟然感染了凱撒病毒,生命危在旦夕,所以想讓我趕緊回國前去幫她,還幫我弄了一個她的助手的身份。
我緊趕慢趕,等趕到疫區的時候,愛慕卻已經深度感染,全身所有臟器都出現了衰竭,處於半昏迷狀態,被深度隔離了。
她只醒來了不到一分鐘,用手勢跟我暗示了一些內容,然後就馬上過世了,連遺言都沒留下一句。
後來,我就以愛慕助手的身份繼續她的研究,而這種反式藥物技術,也是根據她的遺留下來的筆記和我們以前的交流才研究出來的。”
黃尚想了想,又問道:
“還有一件私事比較好奇。
後來我無意中得知,這位李愛慕小姐是張慕的女朋友,而張慕就是把凱撒的真實資訊從海東的病區帶到帝都的人。
而在那個過程中,張慕又救了輕舞,所以兩個人的關係好的非同一般。
但是在莊園你婚禮的時候,張慕和輕舞突然來我家,讓我一定要把他帶到莊園去,接然就有了莊園搶婚的那一慕。
所以,我一直沒有明白,張慕、李愛慕、慕輕舞和您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張慕在這其中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