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沒想到李飛雪想要的是這個:“火鍋有什麼好吃的?”
李飛雨笑嘻嘻地:“當然好吃了,我就喜歡吃辣的,上面飄得紅紅的油的那一種,在學校的時候就覬覦很久了,一直就捨不得化這個錢,現在可以有機會宰你這個土豪,怎麼可以放過這個機會。”
張七一愣,自從自己日子好過以後,象海底撈這樣的化錢已經根本不算是什麼事了,可是對李飛雨來說,卻是比過節更讓她高興。
這證明了幾點事情:
第一是李飛雨平時的生活確實是無比的節儉,當海底撈成為一種奢侈消費的時候,她平時的生活質量還剩下多少?
第二是她雖然平時在ktv上班,可是應該很少出臺或者說根本不出臺。
張七在金粉世家也呆了幾個星期了,知道在ktv上班的小姑娘有一個潛規則,客人在唱完k之後,會邀請伴唱的女孩子一起去宵夜,而宵夜完以後的結果,有很大的可能性會一起去酒店。
願意一起去宵夜實際是變相同意了一起去酒店。
絕大部分宵夜都會選擇火鍋店,而且會是相對比較高檔的火鍋店,所以願意經常陪客人去酒店的女孩子根本不會對火鍋感興趣。
這讓張七略略替李飛雨感到高興,儘管經常被迫去那種地方為母親賺取醫藥費,可是她依然努力使自己儘可能保持清白。
看著這樣的李飛雨,張七又想起了單飛雪,那個時候的單飛雪過得何嘗不是如此窘迫。
他微笑著:“別海底撈了,我帶你去澳門豆撈吧,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管夠!”
李飛雨的眼中冒出了星星:“小七,我可不會跟你客氣,一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大胃王,我一個人就能吃到你破產!”
張七婉爾:“行吧,如果你有本身吃到我破產的話,你就可勁兒的吃,從今年一直吃到明年,看看有沒有這個機會?”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愕了一愕,從帝都離開的時候,他曾經想要回到原點找尋到最初的自己,可最初的自己,何曾是用錢來解決所有問題的。
可是現在自己的做法呢?不論是家裡放著的那個小晴,還是眼前對付小雨,全都不折不扣的在用錢解決問題,這樣下去,自己的又怎麼回到原點,又怎麼找尋自我?
自己回來找嚴維一,是不是根本就是錯誤的。
可是,只有嚴維一才有辦法給自己一個全新的身份,讓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用另一個人的身份出現在現實中。
那麼現在自己是不是應該以這個身份重新再找一個工作,真正的過一次回到最初和原點的日子呢?
那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真的能夠回到原點嗎?
如同時間的不可逆,這個答應恐怕也是否定的。
以簡入奢易,而由奢入簡難,掐著手指頭過日子的生活,自己完全已經找不到感覺了。
即使自己找到這種感覺,重新迴歸苦哈哈的日子,然後呢?
自己的思維早就已經形成了慣性,根本回不到從前了。
在麗科當保安的時候,自己的思維習慣是在廠裡面找到一切可能產生危險的苗頭,及時糾正,把一切風險掐死在萌芽狀態。
到了開始學習營銷之後,自己習慣於回憶自己日常的營銷,回憶與許辭一起出去的時候,許辭對人接物的方式,說話和談判的技巧,計算的技巧,然後看能不能用於自己與人打交道的過程中。
而到了eng以後,自己日常不停思考的,卻是如何考核下面各個員工,讓他們儘可能的發揮主觀能動性;如何協調與兄弟單位之間的關係,既有效合作,又合理競爭;如何將自己單位的產品優勢發揮到極致,從而確保有效的掌握市場。
再回到金粉世家當保安的時候,自己根本無法再像在麗科一樣去各個角落巡察,預判問題,及時消除隱患。
而是思考著也許比嚴維一更為深度的問題,比如,如果改變金粉世家ktv的經營方向,從一家中高檔的ktv變成一家量販式的平民化的ktv,究竟會更賺錢還是會賠錢?
從銷售收入來說,雖然單個包廂的營業額會大幅度的減少,但是重新裝修以後,至少可以把包間的數量增加三到四倍,而且包廂的利用率會從平均一場增加到兩至三場,象春節這種時段裡,反而會是平民化ktv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所以總體的經營收入不一定會減少,甚至反而會增加。
但是經營成本卻可能會大幅度減少,尤其是在管理成本上表現的最為明顯,這主要表現在服務員的數量一定會大幅度的減少,也不再需要象燕姐這種要價高昂的領班,也不需要請過多的安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