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柔問道:“小慕,告訴阿姨,除了你以前說過的話以外,飛雪走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遺言交代嗎?
她難道就沒有跟她爸爸特別交待什麼嗎?”
張慕茫然地嘆氣:“當時小雪傷的太重了,根本沒有能力再多說幾句話。
她只是想告訴我,其實她根本沒有失憶,她一直承受著那次事件帶來的陰影。
我現在已經明白了她有多愛我了,她做這一切,只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包括與你相認,還有其他一切的一切,都只有這樣一個目的。
還有,她希望我替她照顧小螢螢,你放心吧,小螢螢我會照顧好的。”
李延河卻搖搖頭道:“從明天開始,就把小螢螢接到李家來住吧,以後就由外公外婆照顧她。
小螢螢是小雪的乾女兒,小雪沒了,她就是我的親外孫女,我會像疼小雪一樣疼她的。
你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會小心,再也不會讓小螢螢出那麼一點點的問題。”
張慕搖了搖頭:“小螢螢還是先由我媽管著吧,畢竟她跟你們不熟,而且也更認我這個慕爸爸。
而且她親爹親媽都死了,現在連小雪也死了,唯一能讓她相信的人,就只剩下我了。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吧,你們平時多來家裡,多和她玩玩,讓她徹底的認可你們以後再讓她自己選,她願意跟著誰,就讓她跟誰一起生活吧。”
李延河的目光很是黯然:“現在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小雪死了,她也是最傷心的一個人。
如果我們把她接過來,讓她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只會讓她更不開心。
我們以後就多花點時間與她接觸吧,跟她再熟一點,再考慮下一步的事,不管怎麼樣,她是飛雪認可了的孩子,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責任。”
張慕點點頭:“確實應該如此!”
閔柔又問道:“除此以外,飛雪難道就沒有向她爸爸說些什麼嗎?”
張慕很想告訴他們,飛雪確實沒有說什麼,可是看著李延河和閔柔期盼的目光,他終於決定說一點點小謊:
“她說,她說,讓爸爸和阿姨不要擔心,她媽媽來接她了,她走的快快樂樂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延河已經涕淚滿面:“小雪,我的兒,爸爸對不起啊,都是爸爸沒有照顧好你,你傷的這麼嚴重,最後一定極度痛苦!”
張慕只好安慰道:“那個撞擊非常猛烈,小雪是瞬間被重傷的,她走的時候,頸椎應該受到了重創,所以全身都沒有知覺。
她走的時候,沒有辦法痛苦……”
他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自己已然泣不成聲。
李小午從李愛慕的墳前離開以後,又站到了單飛雪的墳前,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哭,就在那兒沉默地站著,久久沒有離開。
李延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通了電話,沒聽一句,就匆匆地離開人群。
張慕遠遠地見他在遠遠地方聽了很久,說了一些什麼,然後他向自己招了招手。
他匆匆地跑過去。
李延河小聲問道:“飛雪在離開會場之前是不是和小午吵架了?”
張慕搖搖頭:“沒有啊!”
李延河臉色極其凝重:“當時宴會廳的人說飛雪好像掌握了小午的什麼隱私,她正要向你說出來的時候,被小午大聲的制止了。
你還記得她說的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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