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回憶道:“也沒有說什麼特殊的,小雪猜疑說,小午跟我戀愛的目的,是以我為誘餌,吸引那個江承業,再以江承業為跳板,進入七人組。
她還說,她掌握更大的秘密,如果說出來了話,小午會有大麻煩。
其實我很驚奇她是怎麼掌握這些事情的,我都只是瞭解其中一點點的訊息,而且我與飛雪接觸這麼長的時間,也從來都沒聽她提過。”
李延河的神色萬分痛苦:“還真的是這樣!”
張慕奇道:“怎麼了三叔,這件事你不能怪小午,要怪你也得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午。”
李延河正色道:
“以下的訊息,我是把你當親兒子才會告訴你了,你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小午。
你現在馬上在你家祖墳前,當著你父親的靈魂發誓!”
張慕知道此事必定非同小可,連忙正色發誓。
李延河喘了一口氣道:
“小雪的車禍很是離奇,那天明明已經開始下起了大雪,而當時你們站立的位置是在紅綠燈邊上,那輛車子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得那麼快?
而且那個時候這輛車的邊上沒有車,地面也沒有積雪打滑,他為什麼向你們直衝過來,而且直衝的如此的準?
我把這些疑問讓專門的人去查了,他們果然查出來一些問題,小雪她很有可能是被人謀殺的。”
張慕大驚失色:“怎麼會?怎麼可能?為什麼?”
李延河道:“小雪離開會場後不到半分鐘,小午接到了一個一分多鐘的電話,然後在車禍後不到一分鐘,小午又接到了那個電話發來的簡訊。
簡訊的內容是,‘一切已辦妥’!”
張慕目瞪口呆,來不及作出反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小午,這絕對不可能,小午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那輛車是有意殺人,那麼它的目標就應該是我們兩個人,我不相信小午會想連我都一起殺掉!”
李延河臉黑如墨:
“可現在的問題是,在那輛車撞擊的現場,搜到了被故意拔掉然後丟棄的電話卡,如果不是我特別強調讓人仔細搜,這張卡根本不會被注意到。
透過追查記錄顯示,電話就是那個手機卡發的,簡訊也是那個手機卡發的,在手機卡上也發現駕駛員的指紋。
而且那個開車的人,是四年前eng實驗室裡的核心成員,小午一直都在資助他。
所以這件事,小午有很大的嫌疑。
而且你注意到沒有,小雪出事以後小午的許多表現,與平時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你是當局者迷,又沉浸在悲傷裡,所以沒有注意到這場車禍的許多不正常之處,這不能怪你。
可是小午這麼聰明的人,而且又是那樣的個性,卻完全沒有看到這麼多問題,連提都沒向我提一句,這與她平時的作風完全判若兩人。”
張慕堅決不信:“三叔,你不要胡思亂想,這根本不可能,小午怎麼可能會為了這麼一點事情謀殺自己的堂妹呢?
小午她的心裡一直都很看重小雪,幾乎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即使那天在婚禮臺上小雪想盡辦法逼著小午,小午始終一直在安慰小雪的情緒。
再說了,小雪所說的關於小午的那些情況,小午之前早就跟我解釋過了。小雪的理解有很大的偏差,完全不準確,小午也沒有受到什麼威脅。
再說了,小午怎麼會連我都想殺,這絕對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這個只是一個巧合,完全是巧合。”
李延河沉吟著:“不管怎麼樣,此事你知我知,你旁敲側擊著瞭解一些情況,如果飛雪真的是被人謀殺的,不管她是誰,我都絕不會放過他。”
張慕點點頭,他轉過頭去看的時候,李小午依然站在單飛雪的墳前,一動也不動,似乎在深思著什麼。
正如李延河所說。
李小午不正常。
即使自己現在的心神完全在這場喪事上,也能感覺到這種異常,她究竟在想什麼?
張慕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夢。
在那個夢裡,飛雪是敵方的軍官,最後被烈火吞噬,渾身無法動彈,而自己在去救小午之前,替她向天發射了一攻訊號彈,讓她等待救援。
現在夢中的飛雪以小午那樣的姿態過世了,那夢中的小午呢?
在那場戰鬥中,夢中的飛雪是因為自己的攻擊才會被火燒到的。
那麼這一次,自己絕對不能再有什麼行動,以免誤傷到現實中的小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