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誠連忙澄清:“柔柔,你可以去打聽,我童安誠一向潔身自好,連與人逢場作戲都沒有,何不要說在外面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了。
我對你,也是一輩子的暗戀,一輩子的相思,一輩子的敬重,一輩子的百依百順,除此之外,我真不是一個花心的人。”
閔柔笑笑:“老李也罷,你也罷,劉傳鑄也罷,你們這幾個人,說起來都還算不錯,尤其在這些方面,比現在那些年輕人要規矩多了。
這一點,我也是相信你的,畢竟我們的交往幾乎已經是長長的一輩子,不然的話我不會與你有這麼多私下合作的事情,更不會在今天給你這樣的機會。”
童安誠嘿嘿傻笑:“柔柔,我知道,其實你一直都挺相信我,也一直都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只是以前不願意表達,也不給我這個機會罷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有這樣的機會,我真是該感謝上天的厚愛,讓我成為另一個可以讓你心甘情願接受擁抱的男人。”
閔柔嗔道:“你知道,就好了,這也算是我報復老李了,讓他多少綠了一小點點,嘻嘻嘻嘻!”
她故意調侃童安誠道:“安誠,你連李延河的女人都敢碰,就不怕他知道了,要你的好看嗎?”
童安誠拍拍胸脯:“為了別人我不敢,可是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又怎麼會怕李延河?”
閔柔掩嘴竅笑:“你還真是色膽包天,這是不是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童安誠接得極快:“我才不會死,我還要好好看著你,陪著你呢,縱然以後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可是能留在你身邊,我也心滿意足了。”
單飛雪拿著個手機東描西描,就是找不到可以拍到兩人的位置,她又生怕驚動兩人,所以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只好東找西找,想法設法尋找一個好角度。
也幸好閔柔和童安誠都有些動情,心思完全在對方身上,對於單飛雪偶爾所發出的細微聲音,根本沒有注意到。
童安誠忽然想到一件事:“柔柔,我問句不該問的,他們一直在傳說,你懷了李延河的孩子,沒想到他卻在前線犧牲了,你憂傷過度,這才導致孩子流產。
可是你卻說那之前你跟李延河沒什麼,而且你又說,我是你第二心甘情願接受擁抱的男人,那麼你有孩子,還流產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閔柔一瞬間臉色大變,她猛地從童安誠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對著她撕吼道:
“不要問我這件事,不許問我這件事,連提都不能提,我不想提,也不想回憶。”
她彷彿陷入了無邊的惡夢之中,顫抖地如同風中的落葉,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邊緣:“誰都不許跟我提這個惡夢,跟我提這個惡魔。”
然後她一伸手,把桌子上的酒瓶和酒杯全部都掃落地上,叮叮噹噹碎了一地。
這還不夠,她呼喊著,嘶吼著,又把所有可以扔,可以砸的東西,全部砸到了地上,連桌子都被推歪了半邊。
一直到她發瀉完了所以力氣,再也支撐不住,她才靠著門邊慢慢歪倒。:
“我不想再想起這一段過往,永遠都不想,你明白嗎”
童安誠一直由著她發瀉完了所有的不滿,直到她搖搖欲墜的時候才搶過去抱住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柔柔,我真不知道這件事讓你這麼難過。
一切都過去了,真的過去了,什麼都過去了。
以後不管有什麼樣的風險,會有什麼樣的苦難,你還有我,我會替你扛下一切,承受一切,任何人那怕動你一個手指頭,都得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閔柔把頭靠進童安誠的懷裡,放聲大哭。
童安誠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一手輕撫著她的頭髮,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到這件事對你傷害這麼重。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關注你,沒有好好保護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閔柔第一次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因為這件事如此崩潰。
她一直希望能在她崩潰的時候扶著她,抱著她,給她一個溫暖的胸膛的人,是李延河。
可是造化弄人,這個人,竟然會是童安誠。
其實這個人是童安誠,也挺好的,如果是李延河的話,自己不得不顧忌太多的東西,無法哭的這麼痛快,也無法發瀉的這麼完整。
而看著那一地的零碎,閔柔覺得這一次的發瀉,真的很暢快,那在胸口鬱積了二十多年的悶氣,竟然散掉了不少。
至少下一次再提到這件事的時候,自己就能夠平靜下來,再不會這麼崩潰了。
童安誠小心的問道:“柔柔,要不要我讓人重新佈置一下,再拿一點東西過來,你再砸一次?”
閔柔輕輕地搖搖頭:“不用了,其實事情已經過去許多年了,只是一直被鬱積在胸口,不能說,不能碰,再次被人戳破的時候,才會如此嚴重。
現在已經好了,不會再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