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嘆了口氣:不過我這輩子既然選擇老李,那也是命數使然,對你,只能抱歉了,而且我們都已經是半截身體入黃土的人了,說這些情情愛愛,還有什麼意思?”
童安誠很激動:
“怎麼會沒意思,我告訴你,你是我一輩子的夢想和追求。
只是因為你不喜歡我表達,我才把這份感情放在心裡,從來沒有半句敢表達。
可是,只要是你要我做的事,我從來都是不會有半句推託,不會有半秒遲疑,一定都辦得妥妥貼貼的。
我不是在這裡故意向你表功,我之所以對李延河言聽計從,幫他在楊木鏟盡了一切不安因素,還落下一個‘寧啃老梨,莫碰老銅’的名聲,也只是為了你而已。”
閔柔哼了一聲:“可是老李也沒有虧待你啊,如果沒有他的關係,憑你童安誠,是不可能爬到楊木集團辦公室主任這個位置的,更不可能進常委。”
童安誠頓時黯然:“柔柔,你的心裡向極了他,也是時時維護他的,即使你們兩吵架,即使在我這個老朋友的面前,你也不願我說他半句不好。”
閔柔愣了愣:“唉!我從小就認識他,打從懂事開始,就事事以他為中心,替他謀劃,為他考慮,這早已經成為一種慣性。
所以只要聽到別人的話裡對他有什麼威脅,有什麼不敬,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敵意,這個習慣,這輩子可能沒法改了。”
童安誠嘆了口氣:“我知道!有些事,也是命裡註定,靠人力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逆天的。”
閔柔也嘆氣:“是啊,宿命這種東西,真的好可怕。
而我和李延河之間恩恩怨怨,除了宿命,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作為解釋了!”
童安誠似乎自嘲道:“柔柔,其實這個柔柔在我心裡喊了幾十年了,這份心意也在我心裡藏了幾十年,只是一直沒機會、也沒有勇氣敢喊出口。
今天趁了這樣一個機會,終於敢喊出這一聲柔柔,敢直接的表達出這一份情意,而你能認可這個稱呼,也能相信我的這份感情,對我而言,已經很滿足了。
可以這樣說,這輩子,我童安誠沒有遺憾了。”
如果在平時,閔柔自然不會聽童安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今天的心境,卻也讓她不再編謊言應付童安誠,連稱呼也親密了不少:
“安誠,我閔柔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神女仙子,嚴格算起來,只能說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完全不值得你如此為我。”
童安誠頓時激動起來:“怎麼會不值得,只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直接下去。
當著童年的面,當著全體嘉賓的面,當著李延河的面,直接跟童年他媽離婚,然後從楊木辭職,餘生只簡簡單單的陪著你一個人。”
閔柔輕聲一笑:“真的嗎?好,那你去吧!”
閔柔的意思只是想簡單的擠兌一下童安誠,讓他不要這麼胡吹大氣,沒想到童安誠立時大喜:“好,你等我十分鐘,我現在就去。”
他沒有半秒遲疑,霍地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單飛雪大吃一驚,連忙要向門口退出,可是這個速度,幾乎可以斷定來不及退出門口就會被童安誠發現。
閔柔連忙站起來拉住了童安誠:“好了,好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對我是隨口應付的,還是真心這麼想的。”
童安誠發誓道:“我童安誠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
閔柔卻是按住了他:“好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不必發誓了。
而且我也只是試試你,不會真的要你什麼,所以你發不發誓也是一樣。
不過,安誠,謝謝你,我看出來你不是偽裝的,我真沒想到你能為我做到這樣,只可惜我的心裡始終還是隻有老李,只能對不起你了。”
童安誠趁機抓住了閔柔的手,不願鬆開,閔柔微微一掙,童安誠抓得甚牢,閔柔未能掙脫,不過她感懷童安誠對她一片真心,也沒有強要掙脫,就任由童安誠握著。
童安誠這一下的大膽,實屬有點衝動,可他也沒有想到閔柔居然沒有拒絕,這讓他的心裡多了莫名的期待,然後他突然醒悟過來:“柔柔,你今天喝酒了?”
閔柔笑笑:“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沒錯,我一個人心情不佳,喝了不少酒,情緒很是複雜,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有機會讓你這樣抓著我的手?”
童安誠激動地道:“那我可以抱抱你嗎?這可是我這輩子連做夢都不曾夢過的事。”
閔柔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反對,童安誠大著膽子靠了上去,把閔柔抱到了懷裡:
“柔柔,你身上的味道,可真香,這輩子,我一直在想,有機會聞一聞你的味道,那樣的話,縱然死,也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