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呢,也許吳不群套了現金出來以後,確實在購買資產,或者在進行有效投資,也未可知。
至少他做這個事情不是一天二天了,可是一直沒有什麼動靜,說明他可能做的不錯。
我們把這件事情一捅,也許反而讓他的許多計劃全面停擺,只能靠強行把資產變現來償還債務。
而資產這種東西,如果進行有效管理,確實有他該有的價值,但一定強行處置,就會大幅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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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做的這個事情,可能對事情毫無幫助,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還有呢,我去調查這個倉庫,發現倉庫已經堆了不少的東西,那就說明已經有不少的企業與吳不群開展了合作。
我們一旦把這個事情捅出來,按照我剛才分析的心態,那些國企的大佬們,非但不會感激你幫他們挽回損失,反而可能會怪你多事。
你想想看,這樣一來,你將會多出多少莫名其妙而且毫無必要的敵人。
而且萬一有人要滅你口的話,你還真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畢竟你想想,這裡面涉及到的價值之大,是以億計甚至更多,會讓多少要鋌而走險,不顧一切的讓你不要說話。
到時候,不光是你,連你的親戚朋友,都可能受到牽連。
所以我還是建議,這事,你自己心裡有數,別陷進去就是了,至於吳不群最後的結局,其實誰都可以猜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跑不了的。”
張慕知道錢學林的建議完全是為了他考慮,可是就此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不知道的話,張慕的本心實在做不到。
可是錢學林說的也全都是事實,自己一點證據都沒有,怎麼去報案,那跟報假案有什麼區別?
萬一那些國企聯合起來都否認此事,說一切正常呢?自己豈不成了誣告?
張慕陷入了矛盾之中。
他想了再三,這事反正一天兩天也解決不了,就先等等再看看,相機而動吧。
他又問錢學林道:“與麗科合作的情況怎麼樣了?”
錢學林回道:“我原來以為以小許總的個性會是一場艱苦卓絕的談判,沒想到小許總自己把條件退的足夠遠。
雖然我們只佔了20的股份,可是這個20的權力,簡直與那60是對等的。
公司章程中已經強調,不論增資、融資、還是其他的重大決定,必須同時取得這20的同意。
而且,這20還有利潤的優先分配權,和增資以後的優先認股權,老實說,我管理了那麼多的企業,從來沒有見過一家上市公司與人合作的條件有這麼優厚的。
小許總是真的很給你面子啊。
不過嚴格說起來,他也不是給你面子,他是給技術面子,作為民營企業,技術永遠是最薄弱的環節,有實驗室給他做後盾,麗科才能真正上一個新臺階。”
張慕點點頭,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以許辭對李小午的瞭解和尊重,他根本不會傻到去跟李小午玩什麼心眼和花樣。
他又問道:“那麗科本身怎麼樣?”
錢學林的話傾刻間快了不少:“大變樣了,我現在是很後悔當初從麗科退出來自己去搞工廠,如果當初留在麗科......”
說到這裡,他突然嘆了口氣:“算了,我留在麗科也不一定會有特別大的作為。
小許總這一年以來,尤其是上市以來,所聘請的團隊都是正規部隊,幾乎沒有幾個簡歷比我弱的,與他們相比,我沒有什麼優勢。
就算我留在麗科,大概仍然只是個子公司的總經理罷了,而且在小許總手下,不像在老許總手下,會給你留情面,搗漿糊,壓力太大了。
以小許總的能力,再加上他現在大權獨攬,不需要為了收買人心對一般人虛以委蛇了,我想要混水摸魚的機會幾乎不太可能。
所以,我肯定還是會走的,只不過不會像去年走的那麼匆忙,跟麗科什麼條件也沒有提。”
他抬起頭仰望天花板,回想起去年以來所發生的一切,那如同惡夢一般,顛覆了他整個人生和世界觀的一切,儘管已經過去許久,他臉上的肌肉仍不自覺得微微抽動。
張慕沒有打斷他,畢竟錢學林確實曾經那麼風光,那麼閃亮,自己只能在臺下遠遠的地方如同看一個國際巨星一樣仰望他。
可他現在卻只能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細聲細氣的進行彙報。
良久之後,錢學林突然回過神來,想起來自己還在跟張慕彙報工作,連忙道歉:“對不起,張總,往事不堪回首,一不小心就神遊天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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