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笑笑:“錢總,你我是故交,我也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對你的過去我一清二楚,你有這樣的感慨,我最能理解。”
錢學林苦笑著點頭:“不管怎麼說,透過這一次的事件,我也算看到過這個世界最原始的真相了,有遺憾,但不再需要後悔。
以後好好跟著您,也許有一天,我會站到我自己做夢都無法想像的位置上。
這一次的跟頭,也許確實是跟頭,可我更覺得是一個機會,一個際遇。
我這個人一直都信玄學,我總覺得我與你相識,提拔你,是命中註定的,我跟著你,替你鞍前馬後,也是註定的!
這其中沒有任何恭維,經過這一次的大變以後,我也不想再玩那些虛頭巴腦的事。
今後我一定會心耿耿,不會再有三心二意的!”
張慕點點頭,他相信錢學林這幾句話發自肺腑,而不是為了討好自己。
錢學林略略停頓了一下:
“有時候,我真的挺佩服老許總的。
你說他,可是連一天正兒八經的大學都沒上過,沒有什麼學歷,沒參加過任何的培訓班,更沒有什麼名師指點。
可是,他幾乎從來就沒有過什麼戰略錯誤,尤其這一次接班人的選擇,他硬把許辭從上海拉回來,再用許賦作為磨石刀把許辭完全打磨出來。
這其中的佈局、手法、氣度,實在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得到啊。”
張慕愣了一下,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許鶴從來都不是真正的想讓許賦和許辭進行競爭,而只是把許賦當成了磨石刀,其實他打一開始就已經選擇了許辭?”
錢學林眯著眼睛:“是啊,絕大部分人都看錯了,這其中也包括我。
從一開始,我們根本就不認為許辭可能會贏,畢竟那個時候的許辭相對於許賦而言,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不管在人脈,管理能力,資源,資金,市場把控能力等等等等,可以說,除了身體素質和年輕,沒有一條能夠有任何優勢。
可許辭就是在磕頭碰腦中像火箭一樣上升著,一直到最後用一個大布局徹底把許賦趕走,現在許賦更是再無翻身的餘地。
回過頭來看看許辭一路走過的軌跡,就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老許總的神部署了。
包括李小午和你,那就是老許總留給許辭的作弊神器,是給許辭開掛用的。”
張慕呵呵一笑:“薑還是老的辣啊,每個人都進入了老許總的局卻不能自知,最後一役,幾家歡樂幾家愁。”
錢學林點點頭:“幾家歡樂幾家愁,這個詞語用的實在漂亮!
不過老許總再厲害也還比不上我,因為是我在人堆中發現了你,將來的你一定會比許辭更強”
他突然想了起來:“啊對了,張總,這幾天你會留在煙雨市嗎?如果是的話我讓麗科把相關資料送過來讓您籤個字。”
張慕奇道:“這個事,不用我親自去麗科籤嗎?”
錢學林搖搖頭:“不用了,放心吧,以麗科在上虞的地位,這麼點小事,還不是信手擺平了,您現在也是大佬了,為這麼小個事情,親自跑來跑去,不合適!”
張慕用手指指錢學林:“錢總,我可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我的底是一清二楚,這樣說話,明顯有調侃的味道啊!”
錢學林連忙否認:
“張總,我說句話是很認真的。
我知道你平易近人,不喜歡搞這各花架子,也不喜歡以勢壓人。
可是你得明白,大部分人都是賤人,您越尊重他,他越自以為是,看不起您。
相反的,你越看不起他,給他甩點臉色,甚至給兩個巴掌,他還越當你是回事,巴巴地跑過來象哈叭狗似的拍您馬尼!
所以,您必須把架子給端起來,你端起來了,連我去辦事都更加方便一些。”
張慕苦笑,不過他明白錢學林說的是事實,有時候,現實的世界,就是這麼無奈,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的是大流!
錢學林又問道:“張總,雖然我不該打聽,可是關於有一件我必須問一下,您這次是不是帶了一個大團隊要跟煙雨市談一個超級大專案?”
張慕想了一下,自己既然確定要用錢學林,也就沒有必要瞞他太多。
他點點頭道:“沒錯,我確實是帶了一個央企和一隊資金實力超強的企業組合,聯合組隊,在跟煙雨市談一個特別大的專案。
而且這個專案從開始接觸到現在已經超過半年了,就算是從第一次正式談判開始,也已經快三個月了。
這段時間,我們的技術團隊一直在和煙雨市正父在協商細節,目前已經基本取得了一致,我這次帶隊過來,就是作最後一輪的會談,確定正式協議的。”
錢學林哦了一下:“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個傳說,原來還真有這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