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呵呵一笑:“張會長,小兄弟你可是真有意思,不過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是真提醒我了,常在河邊走易溼鞋,但常在火邊走,比常在河邊走更危險。
引火燒身的事,可不能沾,我跟此間主人,適當還是得保持距離!”
張慕也是一笑:“金老,你這話也是嚴重了,就像你說的,咱也就是圖個樂。”
金無極卻悄聲對張慕道:“小老弟,老哥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真打算和中星海他們對著幹?”
他又用手指了指羅家父子:“為了這兩個人,樹這個大個敵人,值得嗎?”
張慕知道金無極也是好意,想了想道:“老金,您是覺得沒信心呢,還是覺得沒必要?”
金無極在他耳邊道:“都沒有,按照我歷來的脾氣,民不與官鬥,即使我們打贏了中星海,也未必一定會是什麼好事。
當然幸虧是你牽頭,有你們楊木在,對中星海有牽制作用,所以我才敢放心大膽的在後面提供火力,否則換作這裡任何一個人當會長,我一定做縮頭烏龜。”
張慕故意調侃:“老金,我可看不出你是這麼膽心怕事的人啊!”
金無極嘆了口氣:“老實說,小老弟,你是有背景,又趕上了好年景,所以才可以放開了手腳做事情。
這要是早個十幾二十年,這樣的幹法,肯定早惹下滔天大禍了,算了,不說了,莫談國事。”
張慕拍拍他的肩:“謝謝金老,我這個人有時候也是認死理,反正認準了的路,管他好走難走,總是要走下去的,至於路上有什麼困難阻礙,打倒便是了。”
金無極哈哈大笑:“看到現在的你,我是真想讓自己年輕個三四十年,然後跟你一起打拼,但是現在,我也就能做做後勤工作了。”
張慕誠摯地道:“不,金老,協會有您在,就像多了一個人掌舵一般,不跑偏,就像人家一直說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他又趕緊道歉:“金老,我可沒說您老了啊,只是您年紀比較大,我們都得尊重您!”
金無極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會長您最後一句可就見外了,如果我金無極連聽句實話的勇氣都沒有了,那我的人生也就沒多大意思了。”
他嘆了一口氣:“說實在話,看著羅家濤、秦晚松和你,特別是你,我是真羨慕啊!
我老了,可是能夠接我班的人,一個都沒有,兩個兒子全是敗家子,只會化錢不會幹活,等我放手以後,也不知道金牛最後會走成什麼樣?”
張慕笑笑:“金老,有時候你可能太過於替他們擔心了吧,每個人都會長大,都會選擇自己的路。
就比如說你吧,我不信你年輕的時候,你父親沒有教訓過你,沒有為了擔驚受怕過?可最後你不是也很成功?
你總認為他們不會走路,一路看著他們、管著他們也扶著他們,他們就真的不會走了。
什麼時候你放手試試看,也許他們就能走的飛快了。
這就跟我以前在部隊帶兵一樣的,不管怎麼膽子小的,讓他單獨值兩個晚上的崗哨,再故意嚇唬一下,就什麼也不怕了。”
金無極想了一下:“話雖是這麼個理,可是我那兩個小子,唉,說起來是一言難盡啊!”
張慕用麗科三個兒子的事情安慰他:“你想想看,你兒子至少還聽話吧,那邊的兒子,可真是實力坑爹!”
金無極目瞪口呆:“你這樣一說起來,我倒寧可他們慵懶一些吧,總不至於被活活氣死。”
張慕點點頭:“如果他們真不行,你可以放棄家族企業的模式,把大權交給職業ceo,給他們保留股份,至少落得衣食無憂吧?
您老還可以讓您孫子直接接上,就憑您老這身體,我覺得是一點沒有問題。”
金無極哈哈大笑:“張會長,您可真會說笑話,不過這我還真愛聽,真不行的時候,就這麼幹。”
兩人交頭接耳之間,臺上二人轉的的對話卻越來越葷,動作也越來越露骨,夏青和單飛雪終於忍不下去了,向一群人告辭道:
“不好意思,各位,我們兩個小女兒家家還有點事,就不打擾各位各位看戲的雅興了,先告辭。”
張慕趕著站起來:“我來送送你們吧。”
秦晚松也站了起來:“反正晚上我也得住在老地方,就跟你們一起走吧?”
羅家濤跟著站起來:“我來開車,保證把幾位安全送到家。”
張慕指指金無極道:“哈哈,金老,看來是眾口難調啊,你的牛吹過了,你桌上那張老虎皮是我的了。”
金無極苦了臉:“我這老頭子是老了,以為給兩位小姑娘安排好吃的就行了,沒想到最後是功虧一匱啊!
行!沒說的,張會長要,隨時來取,要不然我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