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柏年一愣,擺擺手:“你得守紀律,有些話也不好在這裡說,我也就不問你情況了。
我只是可惜,當年我把黃尚送到你們部隊去,就是想讓你好好練練他,結果倒好,他才進去,你卻被調走了。”
鐵中流賠上笑臉:“隊長,作軍人的,身不由已,如果黃尚真有心,我安排把他調到我新的部隊去,不過那地方遠的很,不可能像在帝都駐紮這樣自由。
再說了,黃尚是你兒子,虎父無犬子,他到那兒不是一樣?”
黃柏年嘆了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慈母多敗兒,我這個兒子,算是被我寵壞了。
你說我帶過那麼多的隊伍,偏偏自己的兒子教不好,說起來可真是個笑話了。”
黃尚紅了臉:“爸,您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讓你丟臉了,我在部隊裡可拿過不少獎呢,還立了三等功的。”
黃柏年白了他一眼:“拿獎?進部隊難道是為了拿獎嗎?我問你,到現在為止,除了演習,你去真正執行過任務了嗎?
軍人的任務是維護和平,保護社會安寧,你解決過一個犯罪分子了嗎?救過一個百姓了嗎?
你的那種立功,我根本不看在眼裡。”
黃尚嘟囔著:“那不是他們沒讓我去嗎?又不是我不想去。”
黃柏年哼了一聲:
“那說明你根本不夠格,你看人家小張,跟你的年紀差不多,卻已經多次執行過真正的任務了。
而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
張慕愣了:“伯父,你怎麼知道我執行過任務?”
黃柏年笑笑:“只有經歷過鐵血的人,才能聞得到鐵血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雖然淡,可是我還是很容易就聞出來了。”
鐵中流在一旁笑道:“小張,你這位黃伯父是我以前的隊長,我的那些本事全是他教的,有什麼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張慕不由得伸了伸舌頭。
黃柏年很真摯地對張慕說道:“說起來,我還得向你道謝,我這個兒子從小就自由為是,他贏過幾次架,就目中無人,自以為天下無敵了。
這次你把他打的服服貼貼的,他倒反而老實了,最近一段時間訓練很是刻苦,進步也很明顯,算是成熟不少。”
當著眾人尤其是慕輕慕的面被這樣教訓,黃尚感覺很心塞,他紅了臉:
“爸,你有必要在我仇人面前這樣數落我嗎?他會更加看不起我,我以後還怎麼挑戰他?”
黃柏年大聲喝斥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就你以前那個綽號,叫什麼‘皇上’,你說你都膨脹到什麼程度了?”
黃尚嚇了一跳:“這些傳言,你怎麼會知道?”
黃柏年冷哼了一聲:“你成了皇上,我成了太上皇了,我怎麼敢不知道,萬一下不小心,就得滿門抄斬了。”
黃尚顯然對自己的父親很是忌憚,低下頭小聲嘟囔道:
“那些都是別人亂傳言的,我可沒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