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隊長白了他一眼:“傻瓜啊,我不是給你個藉口提條件嗎?萬一你有什麼要求,這樣不是容易開口嗎?
你以為我真會讓你拒絕啊?你敢不同意老子踢死你!”
張慕笑了,這才是他的隊長,他想了想:“隊長,我倒還有真有個要求。”
鐵隊長點點頭:“你說你說。”
張慕有點赫然:“隊長,其實我一直都只知道你姓鐵,可是我並不知道你的全名,你能把你名字告訴我嗎?”
鐵隊長愣了:“你跟我們一起執行過那麼多次任務,他們都沒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嗎?”
張慕撓撓頭:“沒有,我偷偷問過,他們說這是秘密,不能問,所以我就沒有再問了。
我一直覺得,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們都是正式隊員,就我一個臨時的,我完全不夠格!”
鐵隊長哭笑不得:“你傻啊,一起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家都是生死兄弟,除了需要服從指揮外,有什麼軍銜和編制的區別啊?”
他恨得牙癢癢:“這群小兔崽子,竟敢在我背後這麼搞鬼,弄得我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有機會,非得整整他們不可。”
他在旁邊找到一張紙,寫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我姓鐵,名叫中流,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只要不是執行任務的時候,這個號碼一定打得通。”
張慕接過號碼,傻傻地笑了。
鐵中流指了指門外,小心道:“聽說你把黃尚湊了一頓,把她未婚妻搶走了?”
張慕立時想要否認自己與慕輕舞的關係,可是一轉念,自己現在不確定鐵隊長與黃尚的父親有什麼樣的交情,冒然否認,會讓慕輕舞前功盡棄的。
他試探著道:“黃尚今天把我喊過來,目的不會是想把她再搶回去吧?”
鐵中流拍拍他的肩:“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不可扭扭捏捏,拖泥帶水的,該搶的時候就是得搶。
你不用擔心黃尚家裡會有什麼招式來對付你,有我呢,你只管放開手腳,該說什麼還說什麼。”
張慕哭笑不得,他沒想到鐵隊長竟對他如此偏愛,心裡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忽悠他,大大方方把事情說出來就行了。
他欲待解釋什麼,鐵隊長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一起去吃飯了,他們估計要等得心急了。
記住,別怕,就算這是鴻門宴,我也是那個樊噲,一定讓他們的陰謀全都破產!”
張慕想了想,等到事情過了以後再向隊長解釋吧,隊長應該會理解自己的苦衷。
兩人來到餐廳,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除了慕輕舞,黃尚的戰友和他的那個師傅都在,還有一個年齡比較大的人和一箇中年婦女,應該是黃尚的父母。
鐵中流進門以後就站定,啪地敬禮。
張慕下意識的也跟著敬禮。
黃父笑著擺擺手:“小鐵,我都從部隊轉業那麼多年了,你還跟我敬什麼禮?”
鐵中流很認真:“不管經過多少年,您永遠是我的隊長,我怎麼敢不敬禮?”
黃父點點頭,又和藹地向張慕伸出了手:
“你就是小張吧,我是黃尚的爸爸,叫黃柏年,如果你不介意,就喊我一聲伯父吧。”
張慕連忙伸出雙手和他握住了:“伯父好!”
黃父讚賞道:“小鐵,你看中的人,果然是不一般,光這份從容的氣度,已經比過一大半的人了。”
鐵中流嘆了口氣:“只可惜啊,張慕沒有在部隊裡走得更遠。”
黃柏年制止了他:“這話可不對,報效祖國,未必一定要在部隊裡,只要有赤子的拳拳之心,在那裡都是一樣的。”
鐵中流還待說什麼,終於暫時沒有說,黃柏年開始招呼大家入席。
一番觥籌交錯之後,黃柏年問鐵中流:“小鐵,你現在已經是參謀長了?”
鐵中流連忙否認:“副的,副的,離正職還差得遠著呢。”
黃柏年呵呵笑道:“參謀帶上長,又在你那支隊伍裡,前途一片光明啊。”
鐵中流卻沒有在這件事上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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