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午微笑道:“實驗室和麗科各佔一半,有事大家共同商量。”
許辭咋一聽之下覺得條件不錯,他當即表態:“各佔一半沒問題,你們管研發,我管生產和市場,雙方互惠互利,可取所需,大家誰也不吃虧,你是不是要表達這樣的意思?”
李小午搖了搖頭:“雖然核心意思差不多,可是這其中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我的意思,由實驗室授權麗科進行具體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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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辭一愣:“那新廠所生產的藥物的智慧財產權和專利歸麗科所有,還是歸實驗室,然後由實驗室授權麗科使用?”
李小午快速回答:“由實驗室授權麗科使用,而且如果麗科未能達到合約的要求,或者價格過高的話,實驗室有權再選擇一家企業合作或者建造場地進行生產。”
許辭想了想,又問道:“據我所知,精神類藥品的臨床試驗等等手續都是需要嚴格進行審批,而其他新藥的上市也同樣需要有各種的審批手續,麗科目前尚沒有這方面的資源。”
“所有的行政審批都全交由實驗室負責,麗科無需插手,當然如果麗科有渠道幫忙,我們肯定表示歡迎。”
許辭問的非常仔細:“還有就是銷售渠道的問題,目前麗科只有中間體的銷售渠道,並沒有成藥的銷售渠道,而且也不知道所生產的藥物能否列入公費醫療採購目錄。”
“這個也全部交由實驗室負責,同時允許麗科自建銷售渠道,實驗室不會加以干涉。”
許辭仔細思考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二位,尤其是小慕,咱們可以說是情同手足,但是在商言商,有些事,我不得不談,所以如果有些話說的不合宜,還請不要見怪。
李小姐所提出的合作方案裡,所有的技術、審批、銷售、甚至包括產權都是屬於實驗室的,麗科提供了全部的資金,也即是說冒了所有的商業風險,但卻只得到一個生產基地實際。
那麼就存在這樣的情況,在這個合作中,實驗室雖然只佔了一半的股份,但是憑藉這些軟條款,卻可以說是實際掌控了新廠,這對投入了全部資金並冒了商業風險的麗科是不公平的。”
李小午聲音冷冷地:“實驗室前期的投入也是天文數字,不算我在這兩年中的投入,光是小慕上半年投入的儀器裝置折價就超過1億多了,而實驗中的耗材那一樣不是天價,還有這麼多人才的開支,這費用算少嗎?
而這些才是藥品生產行業最大的內險,我們拿著成果跟麗科合作,麗科至少避過了這個風險,甚至幾乎可以說是坐享其成,沒有什麼不公平。
我可以很負責的說,我之所以選擇麗科合作並不是看中麗科在資金上的實力,而是因為我們前期私交的所積累下的信任。
我的這個方案拿出去,國內有的是廠商願意跟我們來談,一句話,國內不缺藥企,缺研發。”
許辭當然知道李小午所說的並非虛言,但是自己投資建的新廠,自己卻沒有實控權,怎麼都不能讓自己做到放心。
他想了很久,試探著問道:“不管如何,我堅持認為作為新廠的全部資金投入方,所以必須要控股,而且藥品的專利等許可權必須放在新廠,麗科不能對新廠完全沒有抓手,否則的話肯定無法合作。”
李小午拍拍手:“那就沒有辦法了,我找別人吧,有的是人排隊,實在不行,我直接跟小慕的eng或者楊達合作,雖然辦手續啊,分紅啊、審計啊什麼的都煩了一點,但是至少都在自己手裡,放心的很。”
許辭苦笑,他知道如果只是跟張慕談的話或許還能講點交情,但是對李小午,這個招式卻是完全無效的。
和李小午這樣的人談判實在是太累了,她給你設的條件就在你的心理邊緣上,幾乎就要夠的到的地方,可就是讓你差了一點點,逼著你食之不甘,棄之無味。
就象眼前這個方案,李小午抓準了麗科想要上馬藥品專案的心理,但卻又不給藥品的控制權,而是把控制權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想放棄捨不得,想抓住又怕以後被實驗室牽著鼻子無法動彈,實在難受。
張慕眼見雙方的矛盾形成了焦點,不由得心裡有點急,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李小午對實驗室的投入幾乎可以說是天量,所以實驗室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權給麗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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