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的鎮定影響了張慕,讓他自己與許辭的差距遠不僅僅是學歷和才能,靜下來,讓自己靜下來,許辭從開始就沒有責怪和批評自己半句,不是因為許辭大度,那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入了許辭的眼,必須下決心改變這一切,只有經歷,才會昇華,張慕想著。於是除了倒水,他也一樣靜靜的坐著,許辭不問什麼,他不說話。
直到近六點的時候,李延河才和另一個微胖的老頭進了小會議室,許辭和張慕連忙站立相迎。
李延河哈哈笑著把手伸向許辭:“小許吧,讓你久等實在不好意思,很久不見你爸了,他身體好吧?”
許致的臉上的微笑極為自然:“李叔您說那裡的話,李叔你百忙之中能親自接待,是小侄的榮幸,小侄那裡敢有微詞,父親本來想來當面候教的,只是這一陣為了忙上市的事焦頭爛額,只好派小侄前來,等過一陣,他一定上門負荊請罪。”
李延河哦了一聲道:“去年就聽老許說已經排上隊了,怎麼還沒進板嗎?”
許致點點頭道“民營企業在這方面不易,難!”
李延河點了點頭:“確實,國家這一段時間改革的方向在東北,要振興老工業基地,其他都得等等。”他拍了拍許辭的肩膀,“你不錯,比你們家老大要知禮的多。”
許致低頭回了個禮:“李叔謬讚了,大哥只是為人比較率直而已,他跟父親一起創業,在父親身邊多年,又一直執掌公司貿易這一塊,實際經營和管理經驗豐富,眼界也開闊,小侄跟他相比,還差得遠!”
李延河搖了搖頭:“經驗豐富倒同意,眼界卻不見得,所謂眼界即胸懷,你虛懷若谷,這方面你大哥難望你項背。啊呀不討論這個了,免得你認為我挑撥你們兄弟感情,小張今天跟小許坐了一下午,也有所得吧?”
張慕在一旁點點頭,確實,這下午坐著似乎什麼都沒幹,但對自己來說確實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可李延河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李延河是為了自己才故意讓兩個等這一下午的,他抬頭看看李延河,李延河也在斜睨著他,眼中有神奇的光芒。
“好了,你們餓了一天了,老李我給你們陪罪,請你們吃飯,還讓我們辦公室童主任一起作陪。”李延河笑眯眯的拉起了許致的手,親熱的不得了。
許致連忙推辭:“李叔是前輩,你給我們後輩受指教的機會,一般人求都求不來的,還怎麼能讓您破費,當然是小侄請客,萬請李叔給小侄這個機會。”
李延河哈哈大笑:“既然你喊我一聲叔,在叔的地盤上,你要隨俗,外面也不去了,就在公司食堂裡,讓你嚐嚐正宗陝西葫蘆雞,外面吃不到這麼地道的味。”
楊木公司的食堂在公司的二樓,包廂的裝修水準一點不比那些星級飯店差,四個人進去以後,菜都已經擺好了,桌子上還有幾瓶五糧液。
賓主坐定,童主任開啟一瓶五糧液給幾個人都滿上了,李延河舉起杯:“以前當兵時養成的習慣,不喜歡茅臺的味道,只喜歡五糧液的原漿酒,你們就跟著我將就一下,今天呢你們久等,我先自罰一杯。”
許致連忙站起來,張慕也跟著站起來,拱著手舉杯道:“李叔你這樣說話是要折煞我們兩個了,不說了,小侄先乾為敬,李叔您隨意。”兩個人連忙一干為淨。
李延河也把酒乾了,揮揮手示意兩人坐下:“好了,好了,你們餓一天了,先吃點菜,不然容易醉。”
......
三巡過後,張慕忍不住了,他斟滿一杯酒,敬李延河道:“李董,您看昨天我帶來的合同......”
李延河歪了歪頭:“剛還誇你今天下午有所得,你看你馬上就沉不住氣了,你跟小許的差距,唉!”
張慕苦笑:“我怎麼可以和許總比,這叫流螢之比浩月,飛蠅之比鴻浩,只不過這種打臉的事,肯定得我來提,否則的話,許總要我幹嘛?”
李延河哦了一下:“看來還懂事,算儒子可教,只不過你看啊,放在眼前的一塊上千萬的肥肉,既然我們楊木已經吃下去了,再想吐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張慕只好陪笑臉:“李董您這不是還沒吞下去,夾在筷子上待價而沽嘛?更何況真要賠上千萬,楊木也肯定吃不到,只是便宜了印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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