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白蛟身軀扭動,發出痛苦慘叫之聲。
蛟龍左爪人腰般粗壯的五指,被紀緣一鞭下去,硬生生打斷兩根;直接碎成肉沫,骨碴混合血霧飛濺數十丈之外。
臉盆大的鱗甲,與血霧漫天飛舞。
滴滴如琥珀般的龍血,落入數千尺下的飛鷹澗水潭中,激起魚蝦、龜、鱉哄搶。
傳聞,真龍之血,能使魚蝦萬獸蛻而為龍;世草木開靈,成為仙藥。
白蛟離真龍,差十萬八千里;但其血亦有異能,魚蝦得之,可入妖道,成為精怪。
“金鞭終不堪用,亦不趁手。”紀緣看著右手中,那杆已經有些略微彎曲的金鞭,心中閃過念頭。
這金鞭給一般煉氣士用是夠了,可稱神兵利器。
但對練就神魔玄功後,神力驚人的紀緣而言,太過輕巧,太過柔軟了,不經使。
這時候,顯然不是該琢磨兵器趁不趁手的時機。
白蛟疼得渾身顫抖,竟不敢再貿然出手,而是將身軀縮入層層雲霧之中,顯得有些懼怕之意。
“小子!不愧大教出身,我承認你是個硬碴子,但俺不懼你;有膽的,等俺穿上披掛兵器,咱倆再來打過三百回合!”白蛟紅信吞吐,竟口吐人言。
聲音青澀,與十幾歲少年相仿。
“笑話,我自出道以來,都從未與人戰過三十回合,又何談三百呀?”紀緣嗤笑。
自得青兕傳授玄功;出山以來,論武藝,基本都是所向披靡,縱橫無敵。
不論雲臺院所謂的‘高道上真’,還是橫練絕學著稱的‘趙承隱’,又或是金鼎觀主‘靈城’道人;紀緣都是三兩招之內,打垮對手。
連戰至三回合的敵手都沒有,遑論三十、三百回合了。
話是這麼說,但紀緣根本不打算給白蛟喘息之機。
縱風揮鞭,直入雲霧之中。
白蛟再不敢伸抓接招,只能借層層雲霧籠罩,翻轉躲避。
這一幕。
看得藏在數十里外觀戰的趙承雲、張瓊等人,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天哪…這…”
“這紀真人,究竟是個什麼怪胎啊!竟單憑武藝,讓白蛟大王都束手束腳!!”
他們可是親眼見過這白蛟的厲害之處。
曾有名山修煉數百年的煉氣士,仰仗法術高明,前來祈雨,與白蛟相鬥,僅一回合,就被白蛟利爪撕成肉屑。
還有數年來,不服白蛟的修士,妄圖以武學擊敗白蛟;結果雲霧之中,一尾巴下來,直接被掃成肉醬。
數年來,所有修士;不論法力多寡,法術如何;武藝如何,面對白蛟,皆如蚍蜉撼樹。
用盡渾身解數,卻連白蛟皮毛都傷不得一縷。
張瓊與趙承雲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慶幸之色。
“幸好!幸好咱們見機的快;不然只怕也化作紀真人金鞭之下的肉醬了…”
“這等神通武藝,披靡八方;恐怕萬軍之中都無敵手;縱然整個中州,也找不出幾個來。”
“關鍵他還小小年紀,這,這著實恐怖;以後那些靈物、法材,只要咱們幾家有的,他要多少給多少。”張瓊心頭狂跳,顫巍巍傳音給趙承雲。
“此人著實不可得罪!”趙承雲亦重重點頭。
天空之中,陰雲密佈。
肉眼根本看不見蹤影;只能見兩條金光閃爍,追逐蛟龍。
白蛟已然躲無可躲,正在此時。
“休傷我家大王!”飛鷹澗下,一聲聲整齊大喝。
飛鷹澗中,轟隆隆戰鼓聲響徹,洶洶煞氣,直衝雲霄。
被突然冒出的濃郁軍陣煞氣一衝,紀緣心頭微驚,只覺渾身法力凝滯,近乎架不住風氣,從空中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