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開車去了赫亦銘的病房,剛一進門就感覺到赫亦銘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那麼點幽怨。
“幹嘛這麼看著我?”溫晴被他看得發毛,拿起桌上的水杯就要往外走。
“過來。”赫亦銘拍了拍自己身側的地方。
溫晴放下杯子,坐了過去,“怎麼了?”
誰知道她剛坐下,赫亦銘一把抓著她的手腕,然後往鼻子前一放蠹。
溫晴就見赫亦銘嗅來嗅去的,她不由皺了皺眉。
眼見著赫亦銘聞完了她的手腕,繼而順著她的胳膊聞到了她的肩膀,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髹。
“到底怎麼了?”溫晴不明白他在做什麼,只是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不自然。
赫亦銘黑著臉,撇了撇嘴,“你身上有翟斌和峻焱的味道。”
溫晴一愣,想到翟斌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不由多看了赫亦銘兩眼。
赫亦銘指了指她的手腕,“翟斌身上的古龍水,就是這個味道,雖然很淡,但仔細聞能聞得出來。”
“還有,峻焱早上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這股味。”赫亦銘臉色不善地指了指溫晴的肩膀,“他抱你了?不然你身上怎麼這麼大味?”
溫晴聞了聞他說的兩個地方,的確有不同的香水味。
“狗鼻子。”她笑罵了一句,起身脫掉了身上的小外套,露出裡面的米色無袖連衣裙。
“我不高興了。”赫亦銘賭氣地撅著嘴,同時一把拉過溫晴的胳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這還是溫晴第一次聽見赫亦銘,這麼直白地表達自己高不高興。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份突如其來的笑,雙頰染上了紅暈,看得赫亦銘心中一動。
“晴晴。”他嗔著看了她一眼,手一勾,她就貼進了他懷裡,“你笑我。”
“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僅臉皮厚,還小孩子氣。”溫晴伸出手指,在赫亦銘的鎖骨上戳了戳,“峻焱是我弟弟,他就算抱我一下又怎麼樣?”
“是弟弟,也是男人,再說他都多大了,還膩在你身邊,他羞不羞?”赫亦銘嘴裡一通理,反正就是抓著溫峻焱的錯不放。
溫晴好氣又好笑,不由抬頭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赫亦銘故作委屈,癟著嘴回看她,“昨晚說好了,咱倆之間要坦白要信任,這不還是你先提出來的嗎?”
溫晴這下是真拿赫亦銘沒轍了,不由撫了撫額頭,“你呀!”
“不要故意岔開話題,說說都發生了什麼事,峻焱那小子不會無緣無故抱你。”她剛嘆了口氣,赫亦銘就恢復理智的神色,一臉正經。
聽了他的話,溫晴立馬明白過來,難怪剛才這傢伙抓著溫峻焱不放,原來在這瞪著她。
於是,溫晴也不藏著掖著,把去翟氏集團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其中還包括了溫峻焱對她說過的話。
聽完之後,赫亦銘有幾分得意地摸了摸下巴,“峻焱這小子心裡還是向著我的。”
溫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弟弟都快成你親弟弟了。”
“姐夫小舅子本來就是一家人。”赫亦銘笑笑,大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他就是我弟弟。”
溫晴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的同時,一手按著他的肩膀,示意他躺下休息。
“少貧嘴了,閉眼休息會,等莫文諾過來了,我再叫醒你。”溫晴知道,赫亦銘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赫亦銘點點頭,手拉著她的手不放,“那你對翟斌,是真的沒感覺吧?”
“對自己沒信心?”溫晴反問,見赫亦銘一臉執著,她反握住他的手,“嗯,我對他真的沒感覺,你就別亂吃醋了。”
本來她還想說一句“就沒有你不吃的醋”,但瞥見赫亦銘泛紅的耳根,她微微一愣,然後彎了彎嘴角。
市中心繁華地段的公寓裡,秦文浩正坐在書房裡。
十分鐘之前,他在北海僅存的勢力,來過電話,說了溫晴離開翟氏集團的訊息。同時也告知了秦文浩,赫亦銘的病情,表明沒有半個月他出不了院。
秦文浩這些年被赫亦銘逼出了北海,但他留在北海的人,時刻都盯著赫亦銘的一舉一動。
雖然還沒有交手,但秦文浩也知道赫亦銘的實力不容小覷。
所以,就算明知道赫亦銘還要在醫院裡呆一段時間,但秦文浩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對赫氏集團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