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土真肥啊!”
“很好,很好,還是公子會挑地方!”
一幫人極力奉承著被稱為公子的藍衣少年。
“那就選這裡吧。你們安排一下,既然軍屯,就由凌將軍的部隊派人管理好了!地方上負責提供農具和種子等必需品。銀兩由遠州統一支出,不需要地方上負擔。”少年笑著說道。
“孟公子放心,包在末將身上就是。”被稱為凌將軍的青年將官叫凌大仁,矮壯的身材,濃濃的眉『毛』下面一雙不大的眼睛很是有神,今年才十九歲,就已是西西軍隊中最年輕的兵團級將領,此刻拍著胸脯打著包票。
“在下這邊也都已經安排妥當,就等公子一聲令令下了,呵呵。”一個肥肥胖胖穿著縣令官服的傢伙大概剛才奔跑過急,喘著氣陪笑回答著。
“呵呵,雖然父親壽數我為主事,不過小子經驗不足,大部分事情還得依賴諸位啊!屯田滋體事大,對西川未來的發展影響甚深,還望各位前輩多多指點、事事費心才是。”少年說完給周圍的人施了一禮,慌得眾人急忙還禮,嘴裡不停地說著:
“公子客氣了,客氣了!有事儘管吩咐便是。”
“是啊,是啊,這都是下官份內之事嘛。”
“公子發明推行的軍屯,既解決了大量流民的衣食問題,又開發了這塊肥沃的土地,實在是功在千秋啊!”
“言重了,言重了。軍屯古已有之,一千多年前一代梟雄『操』滄浪不就在中州以北施行軍屯,為後來統一天下打下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嗎?孟於可不敢貪古人之功啊!哈哈”
孟於拜別師傅回到北地後,勸說父親來到西川任太守二年了。那些年由於天下東北災害連年,流民起義不斷,大量難民湧入西川。而西川雖然廣闊,卻並非富庶之地,經濟也不發達,一時間難以安頓如此之多的人口,經孟有聚眾鬧事的事情發生,令西川太守孟禮天頭痛不已。孟於建議學習古人軍屯之法,被父親接納,並任壽數自告奮勇的兒子孟於擔任軍屯主事。
“小義,我們走。”孟於拍了拍心愛的坐騎烏雲珠。
“公子、各位大人,下官已略備薄酒,還請賞光啊!”肥縣令趕忙挽留欲走的太守公子。
“這,那好吧。”孟於畢竟年少,不好拂了當地父母官的面子,答應下來。
肥縣令見太守愛子應承了,高興得屁顛屁顛的,吩咐手下趕緊先回去準備準備。
晚宴極其豐盛,魚翅、燕窩、猴頭等等山珍海味應有盡有,甚至還有半隻更珍貴的熊掌。這些東西在當時來講可說是非孟貴重之物,即便在孟家父子這樣的世代高官之家也是難得一見的。
孟於當時並不知曉這些東西價值幾何,只是覺得新奇,大快朵頤之下讚不絕口,高興得肥縣令臉上的油都快笑滾了下來。
直到第二天,孟於在返回遠州的路上偶然問起隨從,才知道那餐晚宴至少得花費一百多兩白銀,把他嚇了一跳。別的孟於不知道,但父親擔任太守一年的薪俸還是瞭解的,天下帝國太守一級的官一年的薪水是一百五十兩白銀,縣令才七十五兩!也就是說孟於一頓飯就把那個縣令一年半的開銷給吃掉了。
這頓在肥縣令家的晚飯給少年孟於上了很好的一課,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卻不得要領,索『性』決定回遠州問問父親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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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於自小生在官宦世家,孟家先祖有德,留下不少產業,而且到了孟於這一代已是三代單傳,男丁不旺,加之孟禮天為官清正,所以孟於從小既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又對官場的那些陰暗東西不瞭解,不懂這些也不奇怪。而且,孟於無論在父親還是在師傅那裡接觸的都是軍、政、武等方面的知識,從沒真正接觸過官場。
孟禮天聽完愛子的故事和疑問,捻著鬍鬚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孟於疑『惑』的眼神,西川太守說道:“天兒,你苦學軍政沒錯,不過政以民為本啊,這個政裡面可不簡單,你要學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請父親指教啊。”
孟禮天想了想,說道:“恩,我們先來算一筆帳。以那個請你吃飯的縣令為例,他一年的薪俸是七十五兩白銀,就按一家六口來算吧。按照現在西川的物價,你知道一個人一年需要多少花費嗎?”
孟於搖搖頭。
“好,那為父幫你簡單算算。縣令一家六口,平均每年每人有十二兩多的收入。按照現在西川的物價,一石大米是半兩白銀,其他生活必須品都可以大米換取,大概保持比較富裕的生活標準一年八兩銀子一個人就夠了。”
孟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可你要知道這筆帳算的僅僅是滿足衣、食、住、行的需要。還有其他生老病死、孩子上私塾,禮尚往來等等開銷都還沒算進去。況且,這還是一個堂堂七品縣令的狀況!往下的官吏呢?”孟禮天頓了頓,繼續開導道:“還有,縣令以上主官一般還要請師爺,家裡還要請傭人,這些也是自掏腰包。至於招待費用,這裡面有兩種,一種是官付,就是招待官差的,一種是私付,這是招待那些因私事過往境內的官員和其他必須招待的人員;說起來很複雜,總之,按照正孟的薪俸,我們這些官員是應付不了這些開支的。不過,招待你的那名縣令實在是破費得有點出了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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