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一唱一和,明顯的就是弄一個套讓自己鑽了。
趙旭心裡冷笑,他進門時已經觀察好了,除了這個孔武有力的拓跋崇斌還有些難以琢磨之外,今天就是將其餘些人全部殺了,自己也能安然脫逃。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這樣不管不顧。
想到這裡,趙旭臉上有些委屈的說:“那天這位拓跋崇雲去了長澤丘,說了要募兵,第二日我就來了,等了一天,這門分明就沒開,我當時還敲門來著。”
“現在他們都說當時門開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剛從契丹過來,斷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撒謊,如果兩位王子不信,那我看,我們長澤丘的人只有去王爺那裡以證清白了。”
李彝俊和李彝敏兩個沒想到趙旭這樣的會說話,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不能按照原來的辦法走,不然那些長澤丘的人鬧將起來,不說父王,就是二哥那裡,也難以推搪過關。
拓跋崇雲察言觀色,說道:“也不管你那天來了沒有,總之你是要被徵兵的。來人,給他臉上刺字,記上軍號。”
此時由於戰爭頻繁,兵役負擔沉重,不少藩鎮為了防止士兵逃亡,特在兵卒臉上刺字記其軍號,易於辨認。李彝敏和李彝俊一聽,心裡暗喜,只要用此辦法,讓這個李彝殷沒話說,還能羞辱他。
只要將這個傢伙搞掂,那長澤丘的那個小姑娘,嘿嘿,可就跑不掉了。
趙旭心裡大怒,知道拓跋崇雲就是李彝敏和李彝俊養的一條狗。臉上卻不動聲色,問道:“那些人為何臉上沒有刺字?還有,這位拓跋崇斌,為何臉上沒有刺字,再有,這位拓跋崇雲怎麼也沒有刺字,難道他們不是當兵的,還是說,這個規矩就是為我一個人設定的?”
李彝敏兩個見趙旭伶牙俐齒,心裡越發的不喜,但是一時間又難以辯駁。拓跋崇斌這時說道:“高階的兵卒,自然不用刺字。”
趙旭反問:“哦?何謂高階?如何能判斷為高階,標準又是什麼?”
拓跋崇斌說:“和我交手,經過評判,就是高階。自然,不用刺字了。”
趙旭一副恍然的樣子:“哦,原來閣下就是夏州募兵區分高階低階的標準。原來你就是標準。”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趙旭沒有再留面子的必要。拓跋崇斌聽了,眼神凌厲,盯著趙旭說:“呈口舌之快有何意義!”
“我們是徵收兵士,不是答辯做文章。廢話少說,過來和我打!”
這又是李彝俊和李彝敏養的一條狗。
趙旭越發的不慌不忙,問:“那些人,都和你打過?”
“然也。”
“怎麼考校?”
拓跋崇斌聽了趙旭的話,看了一眼李彝敏。李彝敏說:“該如何,就如何。”
拓跋崇斌心裡明白,轉身對著趙旭說:“點到為止。”
趙旭一聽心裡暗喜。
本來趙旭是想著給李彝敏這些人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可是再一想,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自己初來乍到,所圖甚大,如果展示了自己真正的本領,就會讓這些人警惕自己,就不利於今後做事了。
要讓你的敵人永遠的低估你,要讓你的朋友不為你的優秀感到難堪,這才是生存之道。
如果拓跋崇斌要比試騎射之類的技藝,那樣根本沒法藏拙,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騎馬射箭都是長久磨練的結果,一上馬一摸弓,有心人就能分辨你到底如何。
但是對打過招便不同了,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不該出手的時候亂出手,旁人哪能知曉你到底技藝如何?
趙旭一臉的凝重,躊躇著,小心翼翼的走向了場中,拓跋崇斌單手背後,向著趙旭點了一下頭。
趙旭卻站著不動,拓跋崇斌只有主動向前,一拳朝著趙旭腹部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