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情急,連華國語言都冒了出來。
果敢聽不懂她的話,一臉困惑。就連其他黑人,也是一臉的懵。
姜南煙扶額,她竟然忘記了,這些黑人不懂華語。
她拿了剩下的一節草,遞給亞修,“修,問問果敢,這種草他是在哪裡弄的。”
亞修指著姜南煙手裡的草問果敢。
“烏拉哇啦啦啦啦啦!”
果敢吐字極快,指著林子激動的上竄下跳,手舞足蹈。
姜南菸嘴角抽搐,果敢用來表達語言的方式還真是極具喜感。
“他說,這種草在他們部落常見,通常是用來烤食物的調料。”亞修告訴姜南煙,“他今天上午去樹林,在林裡發現了這種草,順便就帶了一顆回來。不過林子裡很少。”
姜南煙:很少是幾個意思?她做魚片需要大量這種草,少了於事無補。
她看著手裡的草,陷入沉思,手無意識的碾著那株草。
指腹間溼糯,綠色的汁液在空氣裡揮發出一股香辛的氣味,撲鼻而來。
有顆粒狀物。
嗯?她神情一頓,低頭看去,觸及指間小小的褐色顆粒,有小米粒大,腦海中靈光一閃。
手指捏著那粒不起眼的種子,輕輕舉高,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底湧出一抹會心的笑意。
是種子,就可以種,收穫的草,可以當調料。
唯有一點,需要生長週期。
時間緊湊啊!
而且,她需要了解這種草的特性,適應的氣候,才能種植。
“果敢,你幫了我大忙了。”姜南煙拍了拍他,“明天帶我去林子裡,找找這種草。”
果敢撓了撓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亞修便給他翻譯,手裡比劃,果敢聽了恍然大悟,用力點頭,答應了明天帶她去山上找草。
吃完了飯,眾人一起動手,收拾善後,把火撲滅,都回了帳篷裡睡覺。
姜南煙自己佔了一個帳篷,其餘的黑人擠在三個帳篷裡面。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姜南煙起身洗漱之後,走到置放物品的地方。
幾十座房子裡搬出的東西碼放在一處,可想而知,像一座小山。
工人很溫和,把東西都幫忙分類,鍋碗瓢盆放在一處,日用品放在一處,只需要按著需求尋找就行。
姜南煙一通翻找,可以做食物的材料。
掛麵、雞蛋、臘肉,火腿……
最多的是蘑菇。
這裡是大山,有大自然的恩賜,最不缺的就是蘑菇。
那些人發了大財,嫌累贅,走時這些全沒帶,倒是方便了他們。
黑人聽到動靜,跑出來圍著她,看她做飯。
姜南煙手腳麻利的切了牛肉火腿,找出鍋子添水,一下用了好幾個瓦斯,打火做了牛肉麵,配上幾把蘑菇,和幾把小青菜,煎了火腿和臘肉。
料很足,她切了兩大根火腿,一條臘肉,足足有七八斤。
這些火腿和臘肉,一看就是原來的居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