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月問:“主謀是誰?”
黑衣男人嘴唇哆嗦著,不斷重複著求饒的話,顯然不想招供。
洛明月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要用命眷神火把那根骨鞭燒掉,好在這個房間裡還有不少趁手的刑具,她的目光掃過那些刑具。
白甜看懂了師尊的意圖,主動道:“師尊,我來動手吧!”
洛明月點頭,“如此甚好,正好由你親自報仇。”
白甜說:“這種渣滓不配讓師尊動手,師尊鞭打我們就很辛苦了,絕對不能便宜了外人。”
洛明月:“……”
白甜又道:“都怪我自己不爭氣,上次師尊打了我沒兩下,我便痛得求饒,其實內心還希望師尊多打幾下的……”
洛明月無所謂道:“行,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抽空再給你一鞭子。”
白甜歡喜不已,“真的嗎師尊?我願意,我特別願意!”
黑衣男人聽了,整個人都傻了,他看向白甜的眼神變得驚恐起來,“你……你喜歡捱打?那我剛才打你打的那麼賣力,你還求救你師尊幹什麼?”
白甜嫌棄道:“廢話,你動手跟我師尊動手能一樣嗎?也只有我們這些當徒弟的,才有資格被師尊打,你們根本不夠格,我都嫌你髒了師尊的眼睛。”
黑衣男人叫嚷道:“瘋子,你真是個瘋子!”
白甜從一旁的刑具臺上拿了幾根針,分別刺入了黑衣男人的指甲蓋。
銀針一點點沒入血肉。
十指連心,痛不欲生。
黑衣男人劇烈掙扎,在他掙扎的時候,釘子又會撕裂四肢上的傷口,帶來更大的痛楚,他像一條岸邊瀕死的魚,絕望掙扎。
白甜說:“我師尊在這裡,我不想讓你渾身鮮血淋漓的,那樣不好看,所以傷口要隱蔽些……”
洛明月笑道:“無妨,隨你開心便是,他留給你審訊,我出去轉轉。”
“好的,師尊。”
白甜所在的是一間封閉的牢房,四周的牆壁都是暗紅色,房間裡點著一件照明的法器,燈光是亮白色,方便讓人看清楚刑具上面凝固的血跡,有一些白骨和斷肢擺在角落,不知道是專門為了營造恐怖氛圍,還是沒來得及處理。
洛明月本來想順手用火燒了,轉念一想,這些都是“受害者”的殘肢,還是不要破壞它們了,
洛明月開啟房門走出去,發現是走廊,走廊的兩側是一個個房間,房門都是關著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走廊裡,根本聽不見這些房間裡的聲音。
洛明月展開神識。
所謂神識,就是修仙者對外界的一種感知,這種感知很清晰,容易窺見別人隱私。
因此,修仙者們在來到陌生的地方之後,一般不會隨便展開神識,因為神識籠罩到強者的身上,會讓強者產生感應,認為這是一種挑釁。
尤其是在客棧等人多的地方,神識展開之後,若是撞見男女在行雲雨之事,就比較尷尬了,因此洛明月每到一個地方,不會在第一時間展開神識。
不過,在這地下城的牢獄之中,應該不用擔心撞見這些畫面。
神識鋪天蓋地,悄無聲息地籠罩整個煞城。
剎那間,無數畫面、聲音湧來。
地面上的煞城,看上去比較平和,街上有凡人在擺攤,還有城主守衛隊在巡邏,秩序良好。
地下城,卻是混亂、血腥、罪惡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