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突然沒有了聲音，佘燦就站在那裡，看著老媽臉上的笑僵在了那裡。
“燦燦，你說什麼，媽媽沒聽清，你再說一遍。”老媽一臉的不可置信，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讓佘燦再說一遍。
“媽，我不想學理，我想學文。”佘燦堅定了心神，又一遍說道。
“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嘛，你跟媽說你要學理，這怎麼就半天的功夫你就不想學了。”老媽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媽，我真的不會，理科好難，我學不會。”佘燦緊咬著下唇。
“不會可以學啊，女兒，學理科你將來上大學選擇的餘地多，你就業也好就業。你就聽媽的話把。”
“對不起媽媽，我真的很想學文，我自己知道我更適合文科。”
“你要急死媽媽，哎喲，你們學校學文一點出路都沒有，不信我給你們校長打電話，你聽聽你於姨的意見。”老媽急的直撓頭。
佘燦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從小到大，我每一步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現在我只是想按著我自己的心意去學我想學的東西，都不可以，那您要控制我到多久啊。”
佘燦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大吼著壓在心裡的委屈。
“好好好，媽以後不管你，這一回你就聽我的話去學理，媽以後絕對不干涉你，行嘛。”老媽眼裡也是滿是淚水，眼神裡帶著祈求。
“我一定要學文。”佘燦很堅定的說。
“哎呀，愁死我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老媽用手不停的捶著頭。
“媽，你別這樣好不好。”佘燦抓著老媽的手。
“你別這樣，好不好。”佘燦帶著哭腔小聲的問。
“你長大了，媽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把，媽以後都不管你了。”老媽兩眼空空的望向旁邊。
“媽，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佘燦的手搖著老媽的胳膊。
“你去睡覺吧，學什麼你自己決定。”老媽背對著佘燦吐出這幾個字。
佘燦也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只好回去睡覺。才走到一半，就聽見廚房碰的一聲。
“媽”佘燦撕心裂肺的喊著，看著倒在廚房裡的老媽。
“媽，你醒醒，媽。”佘燦搖著倒地不起的老媽。
“對，藥。”佘燦爬起來，手不停的顫抖著，在醫藥箱裡翻找。
“媽，藥來了。”佘燦哆哆嗦嗦的掏出幾顆速效救心丸放在老媽的舌底。
吃了藥很快老媽就緩了過來，佘燦一直不敢動老媽，她知道心臟病患者是不能輕易移動。
“媽，我不學文了，我學理，你別嚇我了好不好。”見老媽微微睜開了雙眼，佘燦急忙的說著。
“媽，沒事，扶媽起來吧。老媽的聲音很微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
佘燦小心的扶起老媽，坐在餐廳的椅子上。
“去睡覺吧，還能睡20朵分鐘呢，媽沒事，媽躺會就好了。”扶著老媽去了臥室，佘燦才走回自己的臥室。
側著身子，蜷縮在床的角落裡，佘燦小聲的抽泣，捂著嘴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不該任性，明明知道老媽有心臟病怎麼可以這樣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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