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自習之前，班長就收起了志願表，佘燦也就隨著一起交了。
這幾天她都有去學校的收信點去看，算著時間差不多明信片也應該到了。
她很期待餘濯寄的明信片是不是有自己的，等到中午放學佘燦又去了收信點，這一次沒有撲空。
直接拿到了那天在古北水鎮寄的信，找著餘濯寫的，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發件人餘濯，收件人安茹，幾個信封被佘燦翻了又翻，一遍一遍的看就是沒有寫給她的。
又折回收信點翻了好幾遍也沒有屬於寫給她的那一封，才肯罷手離開。
餘濯喜歡安茹她最開始就知道，又還奢望什麼。但心裡就是止不住的悲傷。
眼圈裡溢滿了淚水，馬上就要決堤而出。捏著這些信，佘燦整個任都是恍恍惚惚的。
整個人就如同被抽走靈魂的行屍走肉。
刺耳的車笛聲讓她稍稍回了神，才發現她早就站在馬路的中央，周圍的車都停下來按著喇叭。
抱怨著她這個讓交通堵塞的人，慕寒從後面一把拉過佘燦，離開了馬路中央。
慕寒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寒氣，壓制著自己隨時爆發的怒意。
“你別管我。”佘燦甩開慕寒的手。
慕寒壓制的怒意在這一刻被點燃“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慕寒幾乎用盡了全力吼著。
周圍的人目光也朝著這邊凝聚過來。
聽著慕寒的大喊，佘燦眼底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洪水決堤。
一邊抽泣一邊說著“我不想學理科了，我想學文。”
慕寒拿著紙巾擦著佘燦眼角的淚滴。“好，我陪你學文，別再這樣了，你剛才站在馬路中間，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嘛。”
佘燦的眼淚更兇了，趴在慕寒的肩頭哭鼻子，哭了好半天，情緒才逐漸的平穩下來。
“我衣服都給你哭溼了，你要對它負責啊。”慕寒摸了摸肩頭的衣服看著佘燦一本正經的說。
佘燦平緩著心緒，被慕寒逗笑了，破涕為笑。
“好了，不哭了，眼睛都腫成這樣，再哭就等著被發現了。”慕寒拿著溼紙巾遞給佘燦。
佘燦抽了抽鼻子“我才沒有哭，風大迷眼睛了。”
“好好好，風大迷眼睛了。”慕寒淡淡的笑著。
“不許笑。”佘燦擦著臉，又抬手打了慕寒一下。
聽著佘燦開門的聲音才放下心離開。佘燦儘量的低著頭一進門就快速的朝洗手檯走過去。
把冷水開到最大，用冰涼的水拍著眼睛，沒有那麼明顯的紅腫才關掉了水龍頭。
坐下來吃飯她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佘燦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去開口。
“媽”佘燦怯生生的開口。
“嗯，怎麼了閨女。”老媽答道。
“今天的菜很好吃。”佘燦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那你就多吃點，學習這麼累，好好補一補。”又一筷子的菜夾進佘燦的碗裡。
吃過了飯，佘燦端著碗，幫著老媽收拾。“哎呀，快去睡覺，媽收拾就行。”老媽催促著佘燦，把她推出了廚房。
“中午本來就是時間少，你又上早讀，快去多休息會。”
“媽，我想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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