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泰昌稍微動搖一點,就有可能成功。
可惜啊,御史究竟是御史,他只能做普通的御史,卻無法經歷帶節奏的過程。
不過,也有可能,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被利用,卻還心安理得。在他們的眼裡,為民請命已經不是最主要的事情,只要有機會努力向上爬才是正道。
凡是正經點的御史,誰看不出來,背後是有人在弄鬼。
只有不正經的御史,才想著辦法,要混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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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十倍的價錢,即便是御史再傻,只要他沒有私心,也知道該支援誰。
“凡就三大殿上書的御史,只要是說金絲楠好的,一律記錄在冊,五年之內,不得升遷!”
泰昌震怒,直接下達旨意。
按理說,不能這樣堵住御史們的嘴,最起碼內閣肯定不會透過。
但是這次不同,吏部趙煥應諾之後,沒有一個人反對。
不管是方從哲、李汝華,還是徐光啟,都認為就應該這樣幹。
不過,身為左都御史的李鋕還是站出來說到,“陛下,御史乾的就是上書諫言的事情,因言獲罪,不應當啊。”
泰昌還沒說話,方從哲站出來回答,“李大人,此事可不能怪陛下之令。那些人是否心懷鬼胎,你一清二楚。改用水泥之後,能省下六七百萬兩白銀,那些錢幹什麼不好,為何要浪費在金絲楠木上?此番陛下沒有追究你失察之罪,已經是意外之恩。還不趕快謝過陛下,難道等著要再去追查嗎?”
李鋕同樣是浙黨的成員,此刻他其實很為難。
身為左都御史,不為御史們說話,那肯定不行,當官的不給屬下說話,以後誰還跟著當官的人混?
但是他明知道背後有什麼不可言明的交易,卻又不得不說,那是官場慣性帶來的原因。
至於另一件,則是身為浙黨二把手,方從哲提拔他上來的原因,就是要把握好督察院,現在看來,基本上效果有限。已經三番五次,讓方從哲成為御史的攻擊目標。
以至於浙黨都有些迷,究竟李鋕和方從哲兩人,究竟是唱一出什麼戲?難道是不讓皇帝懷疑他們的關係麼?
兵部尚書崔景榮和禮部尚書何宗彥,兩人在一旁小聲嘟囔著。
此時和他倆關係差不多最小,是以他們沒有站著很靠前。
“何大人,現在說來說去,好像仍舊沒有解決金絲楠木的事情,那該如何是好?即便是最後真的不用,那些做金絲楠木的百姓和商人們,難道真的要餓死?”崔景榮發現,還沒有人真正提出要怎麼安置金絲楠木產業。
“誰說不是呢,原來它們都是隻供給皇家,一般人家也不能用,如果不說好的話,還真有可能發生餓死人之事。”
何宗彥同樣有些擔心,雖說能省出幾百萬兩,但是那些從事金絲楠木之人,絕對會是致命打擊。
如果真要是發生餓死人的事情,還會遭遇一波民意洶湧。
“還有這本奏章,說什麼,金絲楠木是祖宗的事情,不可輕易更改,更改之後會傷到大明的氣運。這人是誰,朕要當面問問他,說祖宗的事情不能更改,那麼好,當年太祖爺的律令,貪墨超過六十兩白銀就要剝皮萱草的事情,要不要恢復?”
大明的皇帝們啊,都一個共同的法寶,那就是太祖爺留下的剝皮萱草。
只要是他們想要改革或者是變法遇到困難,被老頑固們阻擋,就會拿出來剝皮萱草的法案。
不是說祖宗之法不能改變麼?那麼好,恢復一下那個法律試試?
所以很多時候,那條法令都能將大臣們懟的無話可說。
剝皮萱草的事情都能改變,那麼還有幾個事情是不能改變?
別人在前邊吵,他倆在後邊小聲嘀咕,按理說不容易被發現。
但是泰昌也正頭疼著,看見他們兩個,便說道。
“何大人,崔大人,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讓大傢伙聽聽。”
正要繼續說話的崔景榮,剛好被點到,只有笑呵呵的回答,“回稟陛下,我與何大人,剛才才討論一個細節。不過不影響大局,似乎不說也可。”
方從哲說道,“若是關於三大殿的細節,那邊說出來讓諸位聽聽,現在正是各抒己見的時候,怎麼能夠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