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優坐直身板,將視線移到另一處地方,空落落看著窗簾被冷風吹得一會兒飛揚一會兒落下。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不是嗎?”
對於這件事,她有她的堅持,不會因為感動去接受一個人,更可況現在已經找到真正心怡的人。
陶雲妮將照片合上,慢慢張開嘴說出一個字:“是。醢”
“你保留這些合照我很感動,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怎麼了。”陶雲妮收緊指尖,忽然站起來,拿起那張合照放到桌上,眼睛微微合上又睜開:“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深池一個機會!”
清優也皺著眉頭站起來,看見她痛苦的表情,“雲妮!”
陶雲妮用手擋了擋臉,吸了吸鼻子說:“明天一起到機場接他吧。”
經過她的肩膀時陶雲妮又說了一句:“有時候我真想討厭你,這樣我就可以不在乎很多事,可我試過,我,我做不到。”
清優從未想過她會有這樣的念頭,身體僵住,沉默看向她。
窗外的風很大,吹得窗戶發出聲響,陶雲妮深深凝了她一眼,朝門邊走去,開門離開緹。
桌子上的飲料和點心都還未曾動過。
清優佇立在原地,恍然,她以為值得儲存的珍貴友情對陶雲妮而言是一種負擔,一種阻礙。
隔天,清優抵達經紀公司時,天灰濛濛的,鄴城的秋天過得很快,竟已漸漸步入冬季。
專注地仰望天空,清優不知道冬季的第一場雪會是什麼時候。
“清優姐,進去吧。”
“嗯。”
清優此次前來公司,是南子俊秘書代表他向趙經紀人提出解約一事。
被送往醫院的南子俊秘治療,很少人清楚他當天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原因,南家有能力掩蓋醜事,因此南子俊也更是不在乎賠償違約費。
按嚴欣複述南子俊的話,他是這麼說的:“我花錢讓她拍她就得拍,不想讓她上封面我也不介意付違約費。商清優惹到我,就別怪我用最俗的方式玩死她!”
走在安靜得一根針都能聽見的走廊上,清優回憶起南子俊的話,“小欣,我想南家開國元勳要知道他生了個這麼樣的孫子,應該會氣得從棺材裡詐屍吧。”
嚴欣一聽,本是勾起唇角,可緊接著僵在那兒,清優轉身淡定一抬眸,還未看見人,一陣強烈刺鼻的香水味刺激鼻息,眼前出現一抹妖嬈身影,傲慢無禮地瞧向清優。
“這誰啊?”韓美輕蔑不屑發笑:“這不是被我子俊解約大名鼎鼎的名模商清優嗎?”
清優絲毫不怯弱,冷靜地回以堅定的目光,微微一笑:“先違約的一群沒誠信的傢伙還要耀武揚威,除了這樣你還有別的做法嗎?”
韓美收起笑,從門口那邊再次出現一個男人,她見了又洋洋得意起來,跑嚮往這邊走來的南子俊。
南子俊直勾勾盯著清優,民宿事件過去沒幾天,他臉上還帶著傷,看上去有些疲倦,但盯住清優的目光是瀰漫硝煙的,那眼神不亞於那天想對她動粗的可怕。
他表情越是難看清優就越是笑得好看,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笑有多不走心,反諷意味多濃。
“南先生,你在醫院住得還習慣嗎?”一旦想到他那天對她做出的獸行,清優就巴不得讓這個人去牢裡蹲幾天。
南子俊僵硬的臉上漸漸浮現凜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