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延憤怒又哀憐地掃了她一眼,眯著眼睛看向遠處那些人,下一秒將她從地上抱起,像那邊鋪滿枯葉的地方走去,踩了幾步,他從沒感覺到這麼害怕過,看著懷裡的女人說:“害怕嗎?”
唐沫望著他腳邊深不見底的洞『穴』,心裡『毛』『毛』的,閉上了眼睛。
一股豁出去的氣概咬牙說:“死就死吧,跟你死一塊我也不算白死了!”
商清延扯出一絲笑,抱著她腳步往前移動,貼近她的耳朵開了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唐沫還來不及感動,他突然就踩空掉下去,一陣邪風從地上的洞『穴』吹過來,視線陷入一片漆黑。
而那群黑衣人也在接到“立刻撤退”的訊息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空無一人的樹林再次歸於平靜醢。
……
唐沫像個做了一場噩夢,嘴裡喃喃自語:“……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救命……救命。”
清澈的小溪邊,商清延除了能聽見水流聲還能聽見細微的求救聲,皺著眉頭回頭看躺在他西裝上做噩夢的妻子,他擰乾了手帕朝她走過去,半蹲下來為她清理手臂上的傷口。
找了些消炎的草『藥』錘出『藥』汁給她敷上。
做好一切工作之後他將手按在她額頭上,唐沫『舔』了『舔』乾巴巴的唇,覺得眼皮被陽光照得熱熱的,睜開了雙眼,耳邊的聲音很輕又很深刻:“我不在的時候,別總說傻話做傻事。”
唐沫再次睜開眼睛,似乎剛才的聲音只是她幻聽緹。
沒注意到別的,就看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解開灰『色』襯衫的手臂處有一道鮮紅的血跡,歷歷在目的一切開始像快進的電影播放,等到回過神來,商清延已經轉過臉,不動聲『色』地重新系上自己的衣服,對她淡淡地笑:“醒了。”
她微微起身,垂眸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皺起眉頭看向他:“你幫我處理傷口了,可你自己呢!”
商清延一手製止她檢視自己的傷勢,泛白的唇輕啟:“這點傷,死不了。”
唐沫立刻黑下一張臉,“你胡說什麼,快讓我看看。”
不饒人地非要看他的傷口,可鮮紅的傷口剛映入眼底,眼睛裡的淚珠就不停打滾。
被子彈打中這一槍真是嚴重,陷入肌肉裡的子彈滲人地『露』出一小部分,叫人看了頭皮發麻。
“你還想說什麼!這麼嚴重還說沒事!”心很疼,似乎要嚷大點聲才能發洩那一份疼痛,她掛著兩行淚委屈地看著他淡定的笑,“笑笑笑,都什麼時候還笑得出來。”
商清延凝視她過得緊張而緋紅的臉頰,目光越發濃烈,心生憐惜。
“我愛你。”
空寂的野外響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突然的『插』曲讓唐沫腦子一空,忘了接下來的舉動,抬眸仰望他,他曲腿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上去有些疲憊,可就是掩飾不了他灼熱的眼神,像看不夠似地看著自己。
近距離的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的氣息,在他說出那一句“我愛你”之後變得更加濃厚,開始交纏,脖子忽然被人一勾,清冽的吻霸道而肆意地壓下來。
他捧住她的臉,吻住了她柔軟的唇,溼熱的交纏,迫切地攫住她,那一瞬間,唐沫直覺有什麼不對勁,心臟快得不像樣。
他從沒像今天這樣吻她,一個吻,又是流連忘返又是難以描述的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