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如意追問道。
顧長安沒有回答,“我們先上車,上車慢慢說。”
這次,二爺和五爺沒有拒絕。
二爺心裡有氣,原本是不想坐小四村長的車子的。
可是,何衝的車被陸麓開走了,如意的小車被青山開走了,總不能開貨車去吧。
他們是無所謂,可是他如果坐貨車,顧長安和何衝他們肯定也會陪著他們兩個老頭子一起的。
貨車的駕駛室裡只能坐兩個人,總不能讓大家為了他們有車不坐,蹲貨車車廂吧。
太失禮了。
見二爺和五爺鬆了口,小四村長趕緊拉開車門,把大家迎上車,二爺上車的時候,小四村長低聲在二爺的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
二爺身體僵了一秒,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徑直坐進了車裡。
車子開出了許家村,向江南市區的方向賓士而去。
“那黃鼠狼的第二個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不厭其煩,頂不住壓力或者生意做不下去自己主動把許家村的地賣給他們。”顧長安繼續向大家解釋道。
沒錯,黃鼠狼是君誠的人,君誠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到許家村的土地。
土地,從古至今都是人們爭奪的獎勵。
國家之間的戰爭爭的是土地,房地產開發商爭的更是土地,老百姓之間的很多矛盾也是因為土地。
土地,是亙古不變的存在。
誰也沒有辦法真正擁有。
“土能生萬物,地可發千祥。土地是這個世界給我們生靈最好的禮物,也是我們能夠留給子孫後代最好的禮物,多少錢都不能賣。”二爺感嘆道,意味深長地看向小四村長。
小四村長目不斜視地開著車,感覺到二爺的灼灼目光,心裡臉上火辣辣地發燙。
話說到這個份上,二爺只差沒指著小四村長的鼻子罵他數典忘祖,不顧傳承,
許家村的土地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賣的了。
小四村長也是要臉的,他咬緊牙關,下了一個決定,孩子他媽要離婚就離婚吧。
顧長安不知道小四村長心中所思所想,見他臉上的紅暈都蔓延到了脖子上,擔心他尷尬,慌忙挪開視線看向車外。
何衝跟顧長安心有靈犀,不,是英雄所見略同,他見顧長安沒有接著說下去的意思,就接過話頭繼續解釋道:“我覺得那黃鼠狼做這些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分裂我們。我猜那黃鼠狼早就應該知道我們成立團結合作社的事了,畢竟我們去註冊合作社的時候也沒有瞞著誰,他藉著村長還銀行卡的事要挾,故意逼村長說出我們的事,就是為了讓我們誤會村長,讓大家鬧矛盾自相殘殺,這樣他就把許家村的水攪混了,然後他就能混水摸魚,達到他的最終目的。
二爺和五爺心中一驚,突然都明白了何衝話裡話外的意思。
物極必反,責罰和獎勵都不能太過。
對小四村長得打一棒給一個甜棗,人生在世誰不想要一個好名聲,若是二爺他們死盯著小四村長犯下的錯不放,絕了他向好的希望,那是在逼小四村長。
把小四村長逼急了,他如果心一橫,不要臉面了,轉身投入到君誠那邊,那就違背了二爺他們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