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出什麼事了?”和二爺五爺說笑著的顧長安迎了上去,陪著如意向村外走,“別慌,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
“剛剛店裡的小妹打電話來說,店裡的三角梅都枯死了,可能是被人噴了除草劑。”如意的心情很糟糕,簡單地解釋。
“怎麼會這樣?我們跟同行的關係一向都不錯,誰家來借花借盆從來都沒有推辭過,對顧客更是笑臉相迎,怎麼會有人下此毒手呢?”二爺拉住如意,往小四村長的車走,吩咐小四村長道:“先去花店。”
“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你們去酒店吧,大家肯定等著你們去開席呢。”事有輕重緩急,如意不是不通事理的小孩子,停在車旁拒絕了二爺和大家的好意。
“別廢話,出這麼大的事,不去弄清楚我哪裡能安心吃得下飯。”二爺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如意的話,拉開車門想讓如意上車。
如意不肯,堅持不讓二爺過去,剛剛小妹給她發了店裡的影片,那幅花殘葉敗的破落荒蕪樣,她看了都受不了。
二爺雖然身體康健,但畢竟年紀大了,如意不敢讓二爺受刺激。
萬一有一個好歹,可怎麼辦?
“小妹說前天有一個女人過來看花,手裡拿著一個補水器不停對著花木噴水霧,當時她也沒有在意,以為是一些無知的顧客鬧著玩,只是提醒她對於三角梅夏天補水得澆根,沒想到今天下午要關門了,她例行公事給店裡三角梅澆水,發現有好幾棵的葉子已經變黃枯萎了。”
如意儘量把事態往輕了說,不想讓二爺操心。
“一個女人?”二爺陷入沉思。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跟咱們有什麼仇?怎麼這麼壞呢?”五爺噴噴地想罵人,連聲問了三個問題。
這三個問題,如意一個也回答不上,她無力地搖頭。
原本已經上了車的小四村長下車問道:“會不會是君誠的人?”
眾人聞言齊齊盯著小四村長,二爺啞聲問道:“你知道什麼?”
二爺的眼神如刀,眼底精光閃爍,小四村長原本想要糊弄兩句混過去的,卻不由自主地說了實話,“前幾天,我聽二爺你們的話把銀行卡退給了君誠那個黃先生,他不肯收回銀行卡,一直逼問我原因。”
“你告訴他我們成立團結合作社的事了?”五爺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好幾分,眼如銅鈴一般瞪著小四村長。
小四村長心虛地瞥開視線,已經不敢與人對視,“他非追著我問,說我不說個所以然來,他就不收銀行卡。我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好說了。”
五爺用手指敲了幾下小四村長的腦袋,“你呀你!”
小四村長不敢躲閃,硬生生地守著。
堂堂一村之長這麼大一個人,被長輩大庭廣眾之下訓兒子一樣教訓,不但小四村長自己感覺很尷尬,連一旁被逼圍觀的顧長安和何衝幾個都尷尬不已。
小四村長低垂著頭,顧長安以為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沒想到小四村長下一句就現了原形。
“區裡領導也知道,我不說,他們還是會說的。”
“你說和他們說能一樣嗎?”二爺激動地拍著車頂,步步緊逼,一點都沒有給小四村長留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