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徵的出現讓大苗王深深吃了一驚, 他足足吸了幾口長氣才壓住心中的驚訝,隨即便怒道:“你們這是要造反麼?居然和這種邪派妖女為伍!”
苗若蘭道:“別什麼禍事都往張徵頭上扣,張徵被魔刀『迷』了心智才造了殺孽, 況且她也受了懲罰, 可你的大祭司寨勾亞圖卻是有意為之, 枉造殺孽鑄造魔刀簡直天地不容!”
“你信口雌黃!”大苗王罵道:“無憑無據汙衊大祭司,你可知你犯得是殺頭的大罪!”
苗若蘭冷笑道:“我有沒有捏造汙衊, 大苗王大可放行,隨我進禁地一觀便知!是真是假,眼見為實!”
大苗王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刀,他緊盯著張徵, 發現對方氣定神閒,對他的目光完全不以為意。他突然想起, 這張徵明明已經武功被廢,我還怕她怎地?當下一把抽出圓月彎刀冷喝道:“大祭司不談,這妖女我先除去再說!”
刀光在熊熊火焰中閃著寒芒,大祭司連人帶刀一記劈砍就朝張徵面門斬去!
“張徵!”苗若蘭驚呼一聲,卻看見張徵的手匯聚一團勁氣側砍而過直接避開了刀鋒,那手掌如刃拍在了刀身上。
刀勁與掌風碰撞,反彈力道讓大苗王側身一個踉蹌, 卻也讓張徵藉著力道在馬背上一個側空翻單手落在馬背上, 整個人又坐了下來。
論瀟灑,張徵明顯勝過了大苗王,卻也讓大苗王驚呆了!他最害怕卻又最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張徵的武功恢復了!
“不可能,你的武功明明被大祭司廢了!”
張徵坐穩在駿馬之上沒有說話,倒是苗若蘭介面道:“沒錯,你們既然知道她武功全失,又豈是綁架孩童的兇手!”
“哼,說不得她就是綁了孩童練了邪術才恢復了武功!”大苗王隨口就反駁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心中起疑,看起張徵的眼神也充滿畏懼和猜忌。
“我所修功法為道家《無相真功》,無相功講究無我無相道法自然,乃創。”張徵難得地開口解釋,她語氣徐徐:“沒錯,我被大祭司吸光了內力廢去了武功,卻也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參悟出了無相真功的一些真意,才讓我又恢復了武功。”
“就事論事,大祭司練就的武功靠吸食他人內功來增加自身修為,雖然來得快是捷徑,卻也因為來得容易難以參破絕學真諦!”張徵說完看向大苗王道:“我今日來不是來尋仇,只是來彌補我之過錯!”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道:“我殺過太多無辜之人,如今我只能靠殺為惡之人去補償。”她抬起頭道:“我最擅長的是殺人,而我也只會殺人......”她轉頭打量著眾人道:“如今,我學會了以殺止殺!”
以殺止殺......
人們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孤僻的黑衣女子,她抬著頭,望著漆黑的夜,可她散發出的氣質卻宛如霞光。
大苗王的心也悸動了一下,可更多的卻是畏懼,他知道就算張徵沒有刀,自己也不會對手,可如果張徵不除,他的死劫也將到來。
大祭司,只能靠大祭司殺了她!大苗王心中突然抱怨,若非大祭司留下這個活口,他又如何會腹背受敵。
“我的對手不是你,而是和我一樣有業障的人。”張徵牽起韁繩一夾馬腹便從大苗王的身邊走過。跟在張徵身後的苗若蘭低頭看了看大苗王,沒有說話而是緊跟著張徵向禁地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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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勾納和的衣袖一揮:“請!”
大祭司冰冷的注視著他:“你居然還活著!”
寨勾納和蹣跚兩步拍了拍自己那隻斷了的腿道:“還活著。”
“祭司大人請吧!”禾卡也上前一步說道。
“哼!”大祭司扭頭向山洞走去,冷冰冰道:“跟緊了!”
禾卡側頭看向了寨勾納和,只見寨勾納和道:“我第一個好了!”他說著往禾卡手裡塞了一個泥丸一樣的東西,傳音說道:“含在嘴裡。”便跟著大祭司向山洞走去。
禾卡握住『藥』丸不動聲『色』的仰頭說道:“我們走吧!”
一眾苗王立刻應聲道:“好!”
禾卡是第三個進入山洞內,他身後緊跟著其他三個苗王,而他一入洞就將『藥』丸含進了嘴裡,無人察覺。
寨勾納和一進山洞,就見大祭司在不遠處望著他:“我一直納悶禾卡突然有如此膽量和實力,是因為什麼,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後作祟!”
寨勾納和笑裡藏刀:“師弟哪裡話,這一天我可是期待了很久了。”
大祭司譏笑道:“是啊,當初我一時大意了,今個兒我剛好把你們斬草除根!”
寨勾納和道:“當年是我太天真,才能讓你得逞,如今是你太天真,自以為掌控全域性!”
“師弟,我太瞭解你了,我知道你的打算,只要他們一進這山洞就會中你的蠱術,然而,我本來就不在意他們的生命。”寨勾納和說的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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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的腳步一頓,隨後道:“昨夜來的那女的......”
“沒錯。”寨勾納和直接確定了大祭司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