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 我們不是問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殺,我們是想知道我們的孩子到底去哪了,所以請你讓開, 我們想去洞內看看!”禾卡說道, 氣勢咄咄『逼』人。
良久, 寨勾亞圖才吸了口氣說道:“我說了,這事情是那女魔頭所為, 我會將她送到你們手上,至於她那個爺爺......你們自己斟酌吧!”
禾卡笑道:“大祭司,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來的, 我要求也不高,只要允許我們派人進入這山洞之中一觀便知!”
“證據?”大祭司瞬間問道:“什麼證據, 道聽途說麼?”
禾卡沒有回答,還是一臉戲謔地望著他。他抬頭看向四周,發現那幾名苗王顯然也是一副“瞭然”的表情。他知道,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是那神秘女子明明被自己打成重傷,甚至被自己下了蠱,怎麼就能活下去?這一刻, 他又想到了苗若蘭, 心中搖頭,這其中還是另有蹊蹺。
“大祭司,我們也沒別的意思, 只是想進去看看,要是真沒什麼,我們便撤兵離去就是了!”一名中年苗王說道。
禾卡立刻迎合道:“不錯,我們就是想知道傳聞是真是假!”
“荒謬,此乃我苗疆先祖之地,你們可知這裡面都埋葬的是什麼人?是我苗疆歷代大祭司,哪一個能容得了褻瀆!”
一時間四名苗王語塞,就是連先聲奪人的禾卡都沒有說話,反而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大祭司威望猶在,他傲然走到四大苗王面前,一臉威嚴道:“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打算,就算你們與大苗王爭權奪利,也不能在這裡撒野!”
“您說的對。”禾卡突然抬頭,一臉自信地望向大祭司道:“雖然普通人是沒有資格進入禁地祭拜先祖,但我們四人那都是名正言順,受萬民認可的苗王,我們進去祭拜先祖應該於情於理都是應當的吧!”
“況且,我們都已經在這洞外了,若是之前我們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就這般離去也就罷了,所謂不知者無罪;而今,您都已經說了這是先祖安息之地,我們若是不進去祭拜,那才是真正的不孝,於理......也不合吧?”禾卡最後一句反問近乎將軍了大祭司。
大祭司的手隱隱捏在了一起,這個小兒,以他的本事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看來十有有人在背後教他!我倒是小看了這個年輕的苗王,年輕人氣盛,也往往不怕事,現如今只能兵行險著了!
“好,就你們四人,其餘人只能在洞外等著!”大祭司應了下來,他殺機已起,下定決心只要這四人一入洞中,那就是死!至於洞外的這些雜兵,群龍無首還有何懼?
“哈哈,大祭司此言乃善!”禾卡朗聲笑道:“不過這洞裡沒什麼便罷了,要是有什麼,我等可都不是你的對手,要是被您殺人滅口了,可就不好了!”他笑裡藏刀,偏偏就直接命中了大祭司的心中所想。
“你們還真是杞人憂天,前怕狼後怕虎,難怪難成大器!”大祭司譏諷道。
禾卡卻道:“大祭司這是說哪裡話,中原人有句話說得好,叫‘防患於未然’!我等要求其實也很簡單,除了我們四名苗王外,就只多帶一個人!”
“一個人?”大祭司心中鬆了口氣,這苗疆上下論武功,他說第二還有誰敢說第一?不就多了一個人而已,最多殺得時候要費些功夫。於是他道:“誰?”
禾卡卻道:“是本王的祭司,也算沒有破了禮法。”
大祭司哼了一聲道:“好,就再加一個人,本座允了!”
禾卡哈哈大笑,拍掌道:“大祭司果然不愧是大祭司,吾等拜服!”他說著身後的人都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人影從黑暗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師弟。”寨勾納和走到了大祭司的面前。
“是你!”寨勾亞圖終於知道,背後指點禾卡的人是誰了。
“沒錯。”寨勾納和笑眯眯道:“就是我,寨勾納和。”
苗若蘭在屋外靜靜等候,而張徵也正在屋內穿著衣物。
苗若蘭站在門外說道:“你們中原人的衣物我們這邊不好找,這兩套是我命人給你改的,雖然是我們的服侍,卻也輕便,還是你喜歡的黑『色』。”
吱呀一聲,身後的房門開啟,張徵走了出來,她一身侗族服侍,全身黑『色』,只是在兩袖上有侗族特有的環形紋飾。
苗若蘭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張徵,張徵的肌膚因為長久沒有見過陽光風雨所以清洗過後有一種病態般的白皙。不過人穿上那身衣物卻極其合適,雖然沒有了中原勁裝那種風雅,卻也多了柔美之『色』。
張徵低著頭將腰繩繫好,然後說道:“很合身。”
苗若蘭看到變得精神了不少的張徵,心中撥開雲霧見日月,只覺得舒心不是少,她上下打量了後道:“嗯,你穿黑『色』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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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徵笑:“我不是一定要穿黑『色』的,只是習慣了黑『色』。”
苗若蘭卻不在意她的話,而是拉起她的手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明日還有一場惡戰!”
張徵微微愣了一下,沒有反抗,只是順著她的牽引向苗若蘭所住的閣樓走去。
苗若蘭牽著張徵的手,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只是低著頭走路,直到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響,她才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