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蘭坐在溫泉池邊, 將張徵的髮梢一絲又一絲的梳順,屋內安靜的只能聽見水流的聲音。
"你還沒告訴我,誰打傷了你。"張徵突然出聲打破了安靜。
苗若蘭一愣:"嗯?"
張徵道:"你醒來後就匆匆離開, 還沒告訴我到底誰重傷了你?"
苗若蘭這才聽明白了張徵的話, 她說道:\"是大苗王的祭司。"
"就是囚禁你的那個人!\"苗若蘭又解釋了一句。
張徵:"他為什麼要殺你?"
苗若蘭手中的木梳輕輕梳洗著張徵的髮梢, 說道:"你一直在山洞內,所以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最近整個苗疆人心惶惶的。"
"前一陣,人們陸續有孩子失蹤,小的只有週歲,而大的也只有七八歲。"苗若蘭頓了頓道:"人們盛傳是因為你邪魔附身, 專門偷取孩子食用!"
張徵的手顫抖了一下,沒有說話。
苗若蘭繼續說道:"你什麼情況, 我自是非常清楚,這件事根本與你無關,可是……人們並不知道除了你,還有誰會作惡,所以我很想知道真兇到底是誰。"
"大祭司麼?"張徵淡漠的開口。
"對,就是大祭司,我發現這些傳言就一直疑『惑』, 結果有人給了我一條線索, 讓我去一處禁地查探,而我在那裡果然發現了那些失蹤的孩子們!"苗若蘭一想到那血池中的場景,身體就不由自主地發抖起來。
"怎麼了?"張徵問道, 卻沒有得到回應,她轉頭看向身後,發現苗若蘭正一臉驚恐的回憶著什麼。
"到底怎麼了?"
"那些孩子,那些孩子……"苗若蘭聲音顫抖,卻說不下去。
"都死了嗎?"張徵接過了她的後話。
"不只是都死了!"苗若蘭丟掉了手中的梳子將張徵的髮絲浸在了清澈的水中道:"你可知道,他們都被拿來祭刀了!\"
"大祭司他們在打造一把長刀,血紅『色』的長刀,用孩子們的新鮮血『液』淬鍊的血刀!"
張徵的表情終於有了動容,她與苗若蘭對視著,苗若蘭卻很快躲開了她的目光,說道:“你根本想象不到那個場面!”
張徵只得轉身不在看她。
苗若蘭將胸中的恐懼說了出來,心下鬆了口氣,她繼續說道:"至少有一百多個孩子喪命,屍骨如山,猶如修羅煉獄,而這樣的事情肯定需要有人來承擔後果……"
"我知道了,無論是論實力還是名聲,我都是最好的替罪羊。"張徵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被打成重傷的。"
苗若蘭搖搖頭:"我是被他們發現了,我不是大祭司的對手,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
張徵轉身道:“這件事他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今晚我便回到山洞去,免得他懷疑。”
苗若蘭道:“不用的,今晚禾卡苗王會聯合另外三個苗王包圍禁地,明日便是一場惡戰!”
“今日大祭司已經試探了我,但因為我沒有任何受傷的狀態,他無奈離開。而後我便被禾卡苗王的祭司邀請去了他們的寨子。”苗若蘭頓了頓道:“我之所以能找到那個禁地,也是他們給的線索。”
張徵側頭看了她一眼,她說道:“他們使用了些計謀,讓我已經在大祭司那裡難以容身,我別無選擇。”
張徵低下了頭道:“他們準備了很久了吧?”
苗若蘭苦笑道:“是啊,至少四個苗王舉兵,苗疆的天......要換了。”
張徵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會活下去的。”
苗若蘭聞言,沒有說話。
安靜過後,苗若蘭提起了力氣說道:“對不起,我把你拖了進來!”
張徵笑了下:“沒什麼,我習慣了。”是的,面對烈狂邪那種師父,又有什麼沒見過呢?
苗若蘭看到張徵的淡然,突然醒悟:“對了,你是怎麼出來的,是爺爺還是你武功已經恢復了?”
張徵:“嗯,我武功恢復了,而且和以前有些不同。”
“怎麼不同?”苗若蘭很有興趣道。
張徵伸出自己的手,只見那隻手在空氣中突然詭異的縮小了許多,如同一個孩童的手般,可隨後那手又恢復到了正常的模樣。
“無相神功的真諦,大道無形,而如今我只是發現自己能‘縮骨成寸’了。”張徵隨後將那隻手伸入水中,運起一團波紋撥弄著水紋道:“而且我發現我能洩去很多力道也能借用別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