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命大於天啊!”
“哈哈哈哈,好一個父命大於天,如果父親是個禽獸,難道兒子也要助紂為虐跟著禽獸嗎?”
“師父他不是禽獸!”
“強娶了他兒子的未婚妻還不禽獸嗎!”方聞廷怒吼道:“他就為了讓他兒子娶你這個女人,所以他可以喪心病狂的做一系列不恥之事!”
廖伊渾身一顫,嘴巴發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只聽方聞廷繼續說道:“既然父親已經不配做父親,那麼兒子也無須再去做那孝順兒子!”他看著廖伊充滿仇恨說道:“他這輩子最看重的不是父子,也不是你,而是天策府,只要他覺得對天策府有利的,就可以不擇手段的去做!而我不過是揭開了他的虛偽,讓他看清自己的骯髒罷了!”
“那你呢,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廖伊冷笑一聲:“明明自己不齒對方的為人,可自己卻偏偏要成為那種人,你就不虛偽,不骯髒?”
“我知道師父做事有時是不對,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我心中師父就算有萬般不是,他也是師父,多少也是為你我未來考慮的!”
“住口!”方聞廷打斷了她的話反駁道:“明明是錯的你都要去遵循,就因為他是你師父,那麼有天他讓你去死,你是不是也會去死?”
“......”廖伊語塞說道:“他不會這樣做的!”
“怎麼不會?”方聞廷諷刺道:“難怪他會那麼喜歡你,像你這麼愚忠的姑娘還真不多,他可以讓你嫁給漢正,也可以讓你嫁給我,那麼我問你你就真的心甘情願的想嫁?”
廖伊的心慌了。
方聞廷仰天大笑:“廖伊,別以為我不清楚,那個張徵殺了大哥,你面上悲痛,心裡就沒有暗喜?若是你不帶她來,怎會有這麼多事端?而你看似愚忠實際上不一樣也利用了張徵,利用了她對你的順從!”
“我沒有讓她殺方漢正,甚至她什麼時候去動的手我都不清楚,而她為什麼要殺漢正師兄,我到現在都想問她個明白!”
“虛偽!”方聞廷兩個字就擊破了她的理由,他冰冷的看著她:“你和你師父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看似善良,實際上骨子裡都是自私和虛偽!”
廖伊的心再一次顫抖,因為她覺得對方說的也許是實話,自己是不是真的隱藏著虛偽和自私?
方聞廷看她心門失手,已然殺氣爆發:“殺了你,天策府也就真正完了,廖伊,我的小師妹,讓我送你歸西吧!”他的身影猶如惡鬼,雙手帶著白色的勁氣已然打向了廖伊......
黃河之上,幾艘貨船正在緩緩行駛,江洛橙一身簡樸的坐在一間船艙內,阿月伴隨她身邊。
嘔~!暈船的江洛橙再一次泛起了噁心,吐出些酸水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阿月眼疾手快的拍著她的背部說道:“夫人,你,你這吐的也太嚴重了,今個兒要是靠岸,我便去尋個郎中給你看看吧!”
江洛橙面色有些發白,她有些氣喘的說道:“從小到大,我從沒出過遠門,更別提坐船了,沒想到暈的那麼厲害。”
“夫人你的面色實在不好,不如我們還是走陸路吧,慢一點也比你這樣好!”阿月擔憂道。
江洛橙嘆了口氣:“是我自己的身子不爭氣。”
阿月說道:“夫人非習武之人,自然身子骨弱,待靠岸了,我們便買輛馬車繼續前行就是!”
江洛橙:“也只能這樣了。”
大約臨近傍晚,漕運的商隊靠了岸,阿月帶著江洛橙下了船,詢問了附近的居民便尋了醫館去。郎中號完脈後,摸了摸鬍鬚說道:“夫人最近是不是憂鬱多夢?”
“是。”
“這幾日還連日顛簸?”
“是的。”
阿月插話道:“我說大夫,你直接給我們夫人開開補藥,說說要注意的事項就好,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趕路?”郎中皺起了眉頭:“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夫人已經有喜了嗎?”
“有喜?”阿月目瞪口呆的看向江洛橙,卻見江洛橙也呆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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