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了嗎?不過真相都是相同的,留下一道便已足夠了。”燒傷男子望著遠處那兩道黑光,手指連彈,兩道衝擊不斷地調整著軌跡中,向黑光所在呼嘯而去。
三息後,兩道黑光所在的地方,在齊晨的眼中出現兩個巴掌大小的狂暴鬥氣旋渦,迅速將兩個高階聖境湮滅。
感受到稱得上是同一陣地的兩人隕落,玄能的魂體掙扎的力氣彷彿被一瞬抽空,消停下來。
原本,他以為佈下黑光,並以遊戲存在一事留下挑撥神島勢力的可能後,就安然地離開神島。
孰知這個來到他面前的燒傷男子,能借地利優勢一下子將他反擊的任何可能打消,並一舉將他逼入了死路,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他的不解,在四周鬥氣因為此戰結束停止了沸騰,而獲得了答案。
“聖境八重天?!怎麼可能會這樣,那人明明說過,鬥氣聖境如若要開拓至八重天,至少還需要百年光陰!聖境七重天對於天獄也是不可多得的戰力,在接下來的大戰中,他需要我們,不可能將我們就此捨棄,用此來欺騙。為什麼,為什麼聖境中已經出現八重天.......”
玄恆的魂體在內心瘋狂質問中,迎來了燒傷男子三尺青峰的貫入,內心自語中斷,意識開始消散,緊隨肉身的下場,走向形神俱滅。
燒傷男子再將劍抽出時,附上了一層晶瑩。因為雨珊這層關係,齊晨瞭解神魂的不少,知道這些晶瑩,乃是神魂之海中儲存著記憶之物。
燒傷男子用手向劍身一拂,將這層晶瑩凝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晶團。隨後,他將手伸向兜帽,似是想將這張燒傷後顯得猙獰的相貌,重新遮蓋。
但他的手觸碰兜帽的一刻,略微僵硬,之後便沒有進行下去,直接轉身面相齊晨與塵耀。
齊晨注意到,對方的視線落在師尊身上時,時間要長上不少。
“作為遊戲的設計者,我恭喜你通關了,將這些神島乃至這方世界的禍種逼出。我想你現在仍有滿腔的疑問,那我就履行之前對你的許諾,將這一切告訴你,透過這個傢伙的記憶,將前前後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呈現在你的眼前。”
燒傷男子沒有理會身旁的黑光,直接將晶團拋至高空,調動鬥氣在其四周築下一面面巨大的晶膜。
旋即,畫面以及聲音透過晶膜的放大千倍,呈現在齊晨眼前。乃至在南域中的帝境,神島上的靈境,只要全力散出神魂,就能捕捉道畫面以及聲音。
誠摯交代一番後,離開鋒銀等人身邊的玄仲,正攙扶著虛弱但生命之火仍未熄滅玄一,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一幕,那是他們亂蒼宗老祖玄能一生的記憶,正以回溯的方式呈現出來。
記憶呈第一人稱的方式出現,一開始只能聽到嬰兒的哭喊聲,並僅僅透過一條細縫看到東西。
若細心聆聽,便會察覺在嬰兒哭喊聲之外,還存在著喜慶愉悅的聲音。
這就是已經隕落的玄能,所降生的一天。
在燒傷男子的操控下,記憶的回放加快到帝境可以接受的地步,記憶的一年就是現在的十息。
短短百息,就是玄能走過的十年人生。
齊晨透過這百息,知道在玄能降生時,還沒有鬥氣出現。
他也由此知道,玄能出生於一個顯赫的家境,那是一個掌有方圓六千里土地的國境,他的家,正是這個國境的主人,等若君室的存在。而他的父親,正是這個名為玄蒼國的國境的國君。
一國之君,擁有除了妻室外的妾房,也不足為奇。
玄能並非妻室所生,自然不是最為重要的嫡系正統。
不過,他身上既然有著一半的國君血脈,自然也不會等同常人。
在那個”辟穀”鮮有,要面臨飢寒病疾的前鬥氣時代,玄能降生之後便衣食無憂,未嘗疾苦。
第一個十年,他只需要在每天一定量的識字之後,盡情與安排在身邊的同齡人嬉鬧玩耍便可。
而他第二個十年,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十二歲那年,他便被生母要求習練武術,掌握兵器的運用。
玄能沒有違背幾乎朝夕相對的母親的要求,在五位憑著凡體肉軀便能斬殺兇猛野獸,並皆是從戰場退下來的高手訓練下,渡過了三年。
三年中,他落下汗與血,收穫了遠超同齡人的健壯與身手。那時的他,已經能外出狩獵身形是他四五倍的黑熊。
同時,他也被生母要求每天必須抽出一個時辰,鑽研詩經,不至於成為只懂武力的莽夫。一年後,玄能每日的練武繼續,但他所抽出的一個時辰不再是用在詩經上,而是攻心之策,控人權術。
這個過程,在齊晨看來,就是為了培養資格,在之後能競爭國君之位。
十八那年,玄能小試牛刀,代表著玄蒼國,透過談判施威的方式,沒有半點血花飛濺便令一個因為地勢而易守難攻的小國,成為了玄蒼國的附屬藩國,獲得該國地下豐厚的礦物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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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他的光芒逐漸綻放,但心性也因為那一次的征服,逐漸不屑比自己身份要低下之人。
二十歲的那年,他參與一場萬人參與的中小型戰鬥的督軍。於戰事焦灼的時候,他用冷箭射殺對方將領,令戰局瞬間傾向他這邊,奠定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