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神島的一個月後,齊晨離開了最初進入的南域,進入了東域之中。
對於東域的認知,齊晨腦海的第一印象就是當日那個東域代表幽墾。對方是真龍,一直被大陸之人以為早已消亡,只留下龍魂轉生的真龍。
當日的南域代表王項與西域代表畫春娟都被其勢力捨棄,以不計後果地激發力量,踏入半靈境之列,試圖留下他們。
拋開早一步隕落的北域代表桐軒,這個幽墾顯得特殊,沒有淪為被捨棄的棋子。
也即是說,在畫春娟屠滅了當日所有四域好手,抽出其力量後,幽墾是唯一一個經歷當日之事,而倖存下來的存在。
他回去之後,會心態大崩,還是會為了一雪此辱而勤加修煉,齊晨不得而知。
進入東域一刻,他便感受道撲面而來的磅礴妖氣,比當初他落入天山峽谷時還要更盛。
哪怕尚未見到一隻妖獸,齊晨也能肯定,神島的東域就是妖獸的國度。
與幕國斷垣山脈存在統領萬獸的妖帝、天山峽谷因為實力原因劃分五環的兩種情況一樣,妖獸實力達到一定而開啟靈智後,行為方式會與人類一樣,開始建立以自己或是同一種族為首的勢力。
神島的東域,有族,其中最強的正是真龍一族。
東域妖獸的身上,同樣存在著可被抽走的精純鬥氣,這點齊晨從當日的反擊中得出。
他來到東域,不是隨機為之,乃經過一番思索才踏入。
妖獸的靈智無論是多麼地接近人類,甚至超越,它們體內流動的血液始終與人類有別,存在著妖獸本身的兇性與衝動。
這正是齊晨踏入東域的原因,他要佈下一局,引爆十八族中的對頭間的戰火,從中獲利。
至於,就是以他自身作為誘餌。
“這東域妖獸族中,摩擦與積怨最多的,就是金凰與青鳳兩族。”
“鳳凰這種妖獸,就算是神島也不存,但偏偏這兩族卻都有鳳凰的血脈,因此屢次為誰是”祖”,誰要歸屬於誰而發生爭執,甚至是戰爭。”
“戰爭爆發頻繁最為直接的根源,就是兩者能憑藉對方的血脈,完整自身的鳳凰之力。不過只要這樣做,那麼被動一方就會陷入生死險境。”
“這是你們能被輕易挑撥的第一個原因,而第二個,就是我自身。只要你們都打起我的注意,那麼我就助你兩族再次展開一場完善鳳凰之力的大戰!”
齊晨重拍自己一掌,胸膛當即凹下,嘴角溢位鮮血,氣息陷入了萎靡。
緊接著,他裝作重傷的模樣,化為了一張出現在滅蟻令上的面容,似是不經不覺地走入了金凰一族的領地中。
“站著,你這個殘留南域氣息的人類,你可知這裡是我金凰一族的範圍!”一名化人後背部仍留有一對金黃凰翼的青年,對著齊晨怒吼道。
齊晨將蒼白的臉容抬起後,又立即埋下,“抱歉,是我誤闖了,我就這速速離去。”
話落,齊晨就爆發虛弱不散的修為,似乎逃命般向相反方向奔走。
青年看到齊晨的面容後,腦中陷入聯想,與記憶中的面容迅速貼合。他臉上閃過一抹狂喜中,尖聲啼叫。
九道身影隨聲而起,落在青年身邊。
青年立即將所見一切道出,隨後那九道身影當即展出同樣的金黃凰翼,爆發帝境八重天修為,向著青年所指方向衝出。
“果然啊,東域這十八妖獸大族,也鐵了心要加入這場遊戲。那麼接下來就是無關對錯,只按遊戲規則去進行吧!”
齊晨速度逐點加快,始終與身後九道金色身影保持著一定範圍。哪怕逐漸被拉近,齊晨他也能確定在被追上之前,到達青鳳族的領地中。
“倒也狡猾,知道奔著我們對頭的方向去。而且似乎也因為對死亡的恐懼,燃燒生機壽元去提高速度。這段已經極小的距離,哪怕我們祭出種族神通也難以將他截住了,立刻將訊息傳回族中,增派帝境好手。就算中途有其他大族參上一腳,成為漁翁,但只要不給該死的青鳳族得手,那麼我們就算得利!”
九道凰影中,修為無限接近帝境九重天的一員傳音中,另外八位金凰族人沒有違逆,立即將訊息傳回族中,請求增援。
青鳳族的外圍,正在閒聊打發時間的當值之人,感受到有尖銳的破風聲響往他們這邊衝來,當即斂去笑容站起身。
破風聲更為接近中,他們感受到了來自血脈的躁動,修為自行釋放而出,為尊境巔峰。他們皆往喉嚨注入鬥氣修為,厲聲喝道,“金凰族,你們好大的膽子,敢以這種姿態靠近我青鳳族?!嗯?滅蟻令上的傢伙?”
他們驚喜交加中,當即傳出一道啼叫,呼喚族中好手來招呼這些冒犯而來的金凰族人。
可啼叫傳出一瞬,一道銀光便落在他們身上,封住了啼叫繼續傳出後,銀光更是傾吐數道寶光,砸在他們的頭上,當即吐血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