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之徒,立刻放開小姐,你可知道小姐是金烏宗丹房長老的嫡孫。傷她半分,你就立刻要步那底下大陸螻蟻的後塵,在那高臺上身首異處!”
女子的侍衛中,那名修為最高,為帝境六重天的青年見齊晨掐住了女子的下巴,當即怒喝。
與此同時,他的同伴也在齊晨的眼皮底下,將一塊玉簡捏碎,傳出波動。
不用十息時間,數十道清一色盪出帝境修為的身影降落,並將氣機第一時間鎖定齊晨。
而且這還是第一批,還有更多在後面。
感覺性命被握在齊晨手上的女子,因此找回了底氣,尖聲笑道:“現在將我放了,將你肩膀上的靈寵讓出,並自斷一手,跪地向我以及被你斷手的侍衛道歉,還能免去一死!”
齊晨見對方抓住救命稻草後重新露出的囂張,不予理會,他看著將氣機鎖定他的一百多名帝境,以及因為此處動靜湊熱鬧而來的人,開口道:“各位金烏宗的弟子來得好,我想要報案,這七人想要強迫我交出我的靈寵。而且動了殺機。”
此言一出,四周啞然。
現在這副情景,怎麼看都是你在欺壓這七人,還敢說對方強迫你?
這是看到這幕後,還不知情的人的心理活動。
“不管事情如何,現在你擾亂了秩序,得跟我走上一趟。在這之前,先給我將手鬆開!”散出帝境九重天修為的鬍鬚中年,低吼道。
齊晨點頭中,鬆開了女子的下巴,旋即十餘人取出了鐐銬,走向齊晨。
齊晨翹起的嘴角中透出玩味笑意,將一塊玉簡取出,上面出現了此事的起因,經過,以及現在的結果。
透過畫面,眾人知道齊晨剛才所說的不是謊話,的確是面前女子先挑起的事,強迫齊晨讓出靈寵,才逼得齊晨回擊。
只是,齊晨的回擊有點狠,先是斷了一人的手,接著將其按在地上重創,接著就是掐住女子的下巴,頗有得理不饒人的味道。
他們由此可以判定出,齊晨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傢伙。
鬍鬚中年見到事情的經過後,由女子的性格知道這是真實,並非虛構。
但不管怎樣,對方都是金烏宗丹房長老的嫡孫,這裡也是金烏宗管轄的城郡,無論她是對是錯,把她保下才是正確的事情。
他神色不變道,“這塊玉簡,或許能證明你出於自保而還擊。不過也只是或許而已,你還得跟我走上一趟,檢查這塊玉簡是否為捏造。”
他依舊沒有撤去旨意,那十幾人仍是拿著鐐銬走向齊晨,卻沒有對同樣有可疑的女子一方人出手。
這落在湊熱鬧的人眼中,底裡已經知道事情的貓膩。
出於所有人意料,也讓拿著鐐銬之人動作一緩的是,齊晨居然將那塊可以作為物證的玉簡捏碎,轉過身去,淡然說道:“噢,我明白了。此女是丹房長老嫡孫,你們當然要照顧自己人了。什麼物證人證的,自然是要放到一邊去。不過,我倒是想起你們在對那個來自底下大陸之人處斬時,那番詞嚴義正。原來,那只是適用於非南域十六宗之外的人身上啊。”
鬍鬚中年看著齊晨開始邁出的步伐,拳頭緊握,卻不得不傳音手下停止動作。
他看到了湊熱鬧的數萬人,正以別樣的目光注視著他們,似是用相同的問題質問他們一樣。
他有預感,只要他還繼續拿下齊晨,這種別樣的目光就會獲得另一種昇華,自那之後,就會對滅蟻令嗤之以鼻。
突然的,又一塊玉簡落在鬍鬚中年的面前,也落在眾人的眼中。
齊晨還未走遠的身影,悠悠說道:“這塊玉簡,能感知我的生死。若是我死了,那麼它就會碎開。要是受到危及生命的傷害,也會出現裂縫。倒是不知道,這塊玉簡能維持完好多久呢?”
齊晨的話語中,透著裸的嘲諷之意。
眾人由此得知,若是金烏宗或是那女子暗中派人將其抹殺,或將其擄走,施加不會致命的酷刑,那麼玉簡就會相應地出現破碎或是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