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峰,你動搖了嗎?”齊晨側過臉看著黃峰,等待著他的答覆。同時,提著那名綠源法師所用的力道逐漸加大,令其臉上露出難受痛苦時,被熒光傳送離去。
黃峰搖頭,“起初是有點,但副隊長你的話著實讓我感到醍醐灌頂。我們最終都幾乎是要離開逸雲海,面對只遵循叢林法則的大陸,若是如他們一樣沉浸在所謂的優越感中,我的目光也會註定變得狹隘,無知,傲慢。弱小無錯,但這些卻是大罪,也謝謝副隊長你替我上了一堂課。”
“那麼,你準備好了嗎,成為我的助力,讓這些傻得可愛的校友從優越的夢境中醒來。這些人可頑固多了,加上本身就帶著對我的負面情感,光說教可不行,必須得加上一棒子才行。”齊晨握緊了手中的冰槍說道。“而且,我沒有忘記此輪的最終目的,讓紀檢隊重新煥發以往光彩,一方面是靠自己的覺醒,令一方面也要從其他人身上掙來。”
黃峰重重地點頭,“崇谷隊長說起那段紀檢隊的起源挺讓我動容的,我想要嘗試一下因為紀檢隊員這個身份而令別人對我聞風喪膽的感覺。”
齊晨聞言,與黃峰相視一笑,“那就上吧!”
在話落一瞬,他將氣血提升至當前的極限,依舊以橫衝直撞的姿態衝進光罩中仍然剩下的人,其中那名被傳送至這個光罩的黃源紀檢隊員也抓住了機會,迅速來到了黃峰的身後,與其一同為齊晨作出火力支援。
而直衝的齊晨則蕩入人群中心,魔力從體內暴湧而出,令手中的冰槍伸出數尺,令攻擊範圍增大的瞬間,也開始將其舞動。
若是真正的生死之戰,齊晨此刻如一具無情的煉器傀儡一樣,揮動長槍將一個個光罩中對他再無威脅的低階法士處死。
每一道槍影的刺出都至少有一道熒光閃爍,將一人傳送出去。
他此刻的氣勢更為凌厲,也更加橫行霸道,完全無視掉旁人為求掙扎而倉促瞬發的法術,將其迅速淘汰。
站在齊晨身後的黃峰二人也發現,其實他們也壓根不用做太多事情,以齊晨現在的風捲殘雲的無敵氣勢,將光罩中的人全部請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僅僅四十息時間,齊晨所有人送出光罩,只剩下黃峰和另一個紀檢隊員。
“跟上!”齊晨沒有過多的拖沓,將這個光罩請清掃後,立即衝出,往尚有紀檢隊成員在光罩衝去。
目睹齊晨往己方衝來,這個光罩中的人沒有優先選擇逮住這邊的屬於紀檢隊的黃源法師進行猛攻,而是一個個唸誦吟唱,以凝重姿態應對齊晨的到來。
只要將他擊敗,他所說的話自然就不攻自破,也能令異軍突起般的紀檢隊暗淡下去。
他們死死地盯著齊晨,只要他踏入光罩的一瞬,迎接他的將是勢如暴雨般的法術轟擊。
齊晨透過透明的光罩也知道這點,可他依舊錶現無謂,氣勢沒有下降半點。
他的雙眸完全被一輪金燦燦的烈陽和皎潔亮白的圓月取代,於右腳先行踏入該光罩時爆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吞噬之力。
濃重的死亡陰影轉瞬籠罩著光罩內數十人的心神,令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齊晨踏入,卻因充斥在光罩中窒息感沒有將手中凝聚完畢的法術釋放,其中也包括了光罩內的五名綠源法師!
齊晨因全力展開陰陽逆生而又要極力控制其程度,臉色紅白交替,呼吸也變得紊亂不順暢。但他的氣勢絲毫沒有跌落半點,衝口大喊,“黃峰,杜笙!”
“在!”跟隨齊晨而來,並在途中已經凝術完畢的兩人展開了攻勢。
地面被一條條翠綠藤蔓扎破,其順著光罩中因吞噬之力無法動彈的數十人的腿部,不斷延伸。藤蔓上細小的毛刺扎入了每個人的的血肉中,吸取他們身上的魔力而繼續成長。
而另一方,在璀璨刺眼的黃光閃過後,洶湧澎湃的沙浪撲出,在光罩中來回沖刷。沙浪中每一顆沙礫的形狀都各異,都相同點是都有尖銳的邊鋒,一旦掠過肉體,便會帶走一些血肉。
在魔力和肉身的雙重打擊下,光罩中的人發出慘叫,逐一被熒光傳送出去。
“副隊長,我感知到你這招能定人體魄的招式對身體消耗可不少的,你沒事吧。”黃峰說道。
齊晨搖頭,“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最瞭解,這才是開始,還有差不多十個光罩呢,不輪到我說累。就讓他們將此幕永遠地烙在記憶中,擊碎他們那可笑的優越感。”
將此光罩中屬於紀檢隊的橙源法者作為補充,稍稍增強己方戰力後,齊晨臉色有些陰沉。其他人在光罩內的人已經徹底停下了爭鬥,將目光放在了他們這邊。
而除了六花之外,其他的紀檢隊員都被淘汰。雖說之前因為六花的樣貌受人喜歡,沒有因其紀檢隊的身份而被人群起攻之,但如今齊晨的這番動作也令她陷入了危機,令她所在光罩內的綠源法師因為忌憚齊晨而將六花用法術架住,算是當做人質予以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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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齊晨面露陰沉的不是這件事有多棘手,而是他在猶豫糾結著是否將六花也救出來。
他還有能力全力展開陰陽逆生,定住那些人,也能輕而易舉地將六花救出,這是出於他是副隊長這方面。但他私人上更想借其讓六花看出他無情的一面,對他死心。
兩種糾結的思緒在他腦海中爭鬥,加上先前失去兩億財物的悲傷令他更為心煩氣躁,暗罵道:“齊晨你這個王八蛋,總在這些瑣事上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