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晨,黃峰聯想到崇谷在昨天曾給他們說過的紀檢隊歷史,知道齊晨此刻就要將其傳承下來並在紀檢隊內部弘揚。
他來到齊晨的身邊,與其並肩而立,笑道:“也好,就讓我們繼承壞前輩們的東西吧。”
話落,齊晨彎腰撿起冰槍後,便如獵豹一樣奔出,率先發起進攻。
而黃峰則在其身後,不斷瞬發法術,以不間斷地法術轟擊支援齊晨的突進。
面對齊晨的如狼似虎、近身即無敵的攻勢,以及一個僅次於藍源的黃峰不斷凝法施術,這場戰鬥的結果一早就被定下。
數十息後,整個光罩又幾乎空空如也,只剩下齊晨以及黃峰。在後者略微調息後,與齊晨雙雙離開光罩,將目標放在了情況不容樂觀的一個紀檢隊員所在的光罩中。
因其是黃源法師,也因他的身份,在一開始就面臨著不少人的圍攻。
幸好的是,這個光罩中的六名綠源法師因為私人性質或是社團上的不和而相互進攻對峙,這才讓這個紀檢隊員沒有落得立即被淘汰的命運。
齊晨帶著黃峰再次如天降神兵一樣從光罩上方降落,他們一進入,六名看似彼此不和的綠源竟齊齊向齊晨二人出手,法術之光直接籠罩了兩人的身影。
“副隊長,你說得沒錯,這些傢伙顯然已經注意到你我了。”法術之光散去,露出了站在一個氣泡中的黃峰,而齊晨的身影卻是不知去向。
對此,六名綠源法師心神大亂,立即為自己施展一層護罩,避免齊晨的近身偷襲。
可這倉促施展的護罩在啟用了不熄永恆體的齊晨面前壓根不頂用,一道鬼魅般的黑影來到六人中間,輕叱一聲後,陰陽逆生的吞噬之力爆發,令六人的動作頃刻間凝滯無比。
齊晨緊接著擺身,將兩隻面板漲紅的拳頭轟出,打在了其中三人的虛空前,一股無形劇烈的震盪在他們面前出現。
這股震盪與身體稍稍感到一股撕裂痛感,這三人齊齊噴血倒飛。
沒有繼續理會身上已經升起傳送熒光的他們,齊晨望向已經擺脫了吞噬之力,正在快速後撤的三人。
這三人面露震撼,在齊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就感到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定住了自己,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一種可以剝落他們魔力、精神、生機、乃至全部的詭異力量醞釀於其中,只要一旦將其宣洩爆發,他們直覺自己會身死。
這種感覺在他們心中烙下了對齊晨的陰影,推使他們迫不及待地離開齊晨。
但這種畏懼感令他們一時間忘記了一件事:還有一個幾乎是所有參與的綠源法師中最強的黃峰,正在他們的背後伺機出手!
而他們這個將後背完全留給了敵手的行為,正是黃峰的機會!
土黃色的光華從黃峰身上宣洩而出,形成了兩隻褐色的巨大石掌,以與其體型無法聯想到一起的高速,猛地合上!
當石掌鬆開後,兩人軟綿綿地掉落在地面上,全身皆是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骨折,隨即身上升起了熒光,傳送而去。
沒有看這兩人,齊晨和黃峰都同時釋放自身神魂之力,搜尋著本應落得如他們一樣下場的最後一名綠源法師。
“找到了!”黃峰率先開口,齊晨順著其目光望向了還沒有消失的石掌上。
對於兩道虎視眈眈的目光,平靜的石掌上略微起伏,一灘與石掌的褐色一樣的液體蠕動,最終化為一道人影站立在石掌上,正是那個最後的綠源法師。
此刻他知曉自己再無逆轉局勢的可能,臉上充斥著不甘以及憋屈,目光盯著齊晨怒喊道:“我不甘!我亦不服!這明明是法士間的較量,你卻用這種以肉身相搏的野蠻方式來進行戰鬥,實屬侮辱了我法士之名!你既然這麼喜歡以這種方式戰鬥,就滾回那些鬥者中,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別來攪合我們公正的比試!”
他全力提高了自己的聲量,不僅讓整個光罩內的人都能聽清每個字眼,聲音還傳出了光罩,令相鄰不遠的光罩內之人、一些比較靠近此處的樓房上圍觀的學生都能聽到。
不少人立即心生同意,本來法士的戰鬥是單純地依靠精神力以及魔力組合出各種各樣的法術進行交轟防禦的對決,壓根不是以這種不斷謀圖近身攻擊的方式進行。齊晨的行徑落在他們大多數法士的眼中,的確非常地可恥。
聞言,黃峰心中也不禁對這番話稍感同意,全因法師的肉身都普遍是弱項。
許多綠源法師的肉身都達不到當前境界,甚至在很久之前,法士根本就沒有肉身強度這一概念,是被鬥者們灌輸而來。
因此,整個法士界論到肉身神魂與魔力都達到統一水準的人可謂是鳳毛麟角,特別是越高階的法士,這種情況就越明顯。
在整個逸雲海中,如要找到肉身堪比黃源法師巔峰的綠源法師,黃峰心中猜測,或許除了齊晨之外就再也沒有。
若是齊晨仗著這點來不斷地進行近身攻擊,他這種無賴般的姿態也的確能橫掃此輪。不過,這種行為或許也是對辛苦沉浸單純的魔力之道的法士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