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廝殺混戰,出手就是凌厲的殺伐之術,踐行殺手的本質,務求一擊必殺。
戰鬥沒有僵持很久,當一人後頸處出現一條血線,一人的胸口被數把匕首貫穿而過時,此處連同淼霽在內就只有五個人氣息尚存。
廝殺結束後,四人立即遠離彼此,目光中沒有了以往的溫情,只有淡漠和忌憚。而她們時不時地將餘光投射至淼霽的身上,那裡面充斥的不僅是忌憚,還有畏懼。
時間一點點過去,四人始終沒有鬆開心中那一口氣,這從她們臉上或多或少的緊繃可以看出。
十二個時辰終於在漫長的煎熬中過去,剎那間一股瘋狂的殺機落在五人的身上。四具已經冰冷僵硬的屍體緩緩消散中,這股殺機才慢慢化去。
清脆的拍掌聲迴盪中,夫人從淼霽的身後走來,越過間伸手輕撫過其臉龐。
之後她走到中間位置,風韻不減間輕笑道:“你們做得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天弒組織的成員了。現在包括我在內雖然只有六人,但你們的資質上等,在這條路上會走得比我遠,特別是你,淼霽。”
夫人看向淼霽,話語中讚賞之意沒有絲毫遮掩,這是她第一次對人大加稱讚。這也沒有令其餘四人有太多的嫉妒,反而畏懼更盛。
夫人再次開口:“一天前對你們的第一輪試驗,是我們天弒組織第一次任務,非常順利地完成的同時,也讓我們的名聲小噪。接下來,我們要多接任務,令名氣在這一行大放時,也招納其他的零散殺手。從這一刻開始,你們五人組成小隊,而淼霽擔任隊長。”
她彷彿徹底忘記了死去的四人,決口不提,開始對淼霽等人交代下一件任務,命其立即執行。
從這天開始,年時十三、化名淼霽的女孩,成為了全職殺手。
她偽裝著各種身份,一次次地更換自己的容貌以及姓名,帶領曾如同姐妹,現今對她言聽計從的四人於各種場合中來回穿梭,收割一條條任務名單上記載之人的性命。
於一次次襲殺中,淼霽越來越擅長對身份角色的轉換適應。刺殺之術也無時無刻蛻變昇華,雖修為還不算高,但已成為這一行的高手。
完成任務的報酬她能分得不少,藉此,她的神魂以及修為提升的速度也很快。
除了用報酬換來修煉必須之物外,她還會置辦另外一些在刺殺時難以用上的鬥靈器以及其他五花八門的東西。
齊晨的意識知道,她並不甘心永遠留在這個殺手組織中,她的復仇之路只是以這裡作為起點。
一年過去,以淼霽為首的刺殺小隊以十成的任務完成率名聲躁動同行,越來越多委託主動尋來。
夫人也以此開啟組織的門口,精心挑選她閤眼的殺手。
她從召集九個女孩開始,歷時三年後,組織終於開始萌發壯大。
雖然壯大,但如夫人承諾那樣,當初剩下的五個女子的地位不會輕易動搖。哪怕她們的修為暫時追不上後來加入的殺手,但是她們存在的意義相當於夫人的親信,無法被輕易取代。
又是一年過去,淼霽的真實年齡已經是十四歲。經過真正兩年開市的天弒組織已經發展到同時擁有三百個殺手地地步。
雖然這個數量對比一箇中小的家族來說也難以看得上眼,但他們所修的全是追求一定境界內一擊必殺的戰技。這樣的殺手一旦全部放出,剿殺一個上千人的家族也只是半柱香不到的事情。
一年過去後,原本跟在淼霽身邊的四個女子已經一個不剩。兩個死於任務,兩個想離開這種生活,卻招來天弒組織的大批截殺。
這一天,她們被擒至淼霽的面前,在夫人的強硬要求下,淼霽動手碎了她們二人的魂魄。
齊晨的意識看出,她們臨死前沒有露出對淼霽的憎恨與怨毒,反而在見到是她動手了結,眼中的掙扎與絕望消散,彷彿迎來了解脫一樣。
抹殺兩人後,淼霽回到她的住所。
一間充滿清香的屋舍,其窗門只要她在屋舍就會開啟。也只要有那天有太陽凌空,就總會有暖暖的陽光射入。
已成為齊晨自身記憶的一部分中,回到屋舍的淼霽總是將藤椅拉到有陽光照射的地方,坐在其上,任由陽光傾灑在她的臉龐。
而這次抹殺了當初一同被夫人培養的最後兩人後,她還是這樣。
隨後,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木板,上面有九百多百道白痕。她手拿著一塊石子,在木板上多劃出兩道白痕。
“一千零一了嗎。”她呢喃道。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坐在有陽光的地方啊。”突然,夫人踏入屋舍中說道。
三年過去,歲月沒有在這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上多雕刻出一條皺紋。
在淼霽心中,這個叛逃出一個大型殺手組織的夫人,實力絕對是深不見底。多少次有後來的殺手不滿其以女子之身坐在組織最高位置,欲出手將其拔除,但都以失敗告終。
在一個曾刺殺過霸境的殺手出手都被夫人一擊制服後,再也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