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齊晨的挑釁,齊樊親並沒有過於暴怒,對方的目的就是想要留下自己,那他又怎會真的在這低劣的言語中招呢。
“雖然單憑自身戰力無法奈何你,但我要走要留,也不是由你的個人意願便能左右的!”齊樊親吐語間,被齊晨反架住的木槍瘋狂暴漲,成為一條數丈木龍。
木龍咆哮間,竟撼動了齊晨,令其後退了數步。
這並不完全是齊樊親之力,此刻木龍散發的氣息隱隱已達皇境中期,這也是他曾說過能擊殺齊晨的底牌之一。
但祭出木龍後,見齊晨只是倒退數步,齊樊親立即扼殺了想要再戰齊晨的念頭,連忙乘上木龍遠去。
齊晨見此,輕蔑道:“齊子,除了身兼齊家年輕一輩第一人之外,更要在危難時候儘量儲存自己的族人。這一點你未曾做到,又何以配得上齊子之名!”
於輕叱一聲中,他踏出了一步,一個七尺大小的陰陽陣法出現。出現之後立即擴充套件,迅速蔓延至五丈距離。
隨著擴大,其上散出的吞噬之力弱化了許多。但縱使如此,這股突入其來的力量還是接觸到木龍的一部分,令其身軀微滯。
這不到一息的短暫停留,為齊晨爭取了時間。
雷霧噴吐間,他站在了木龍的龍首上,再次與面色難看的齊樊親對視。
忽然的,木龍發出了一聲哀嚎。自齊晨的腳下開始消散,化為了漫天的灰色木屑。它的皇境氣息,以及維持形態的鬥氣乃至本體的生機都被齊晨掠去,成為他壯大的一部分。
齊樊親在察覺到不對勁的那刻就立即離開木龍,一手探入儲物袋中怒道:“莫以為我真的怕了你!”
話音落下時,他的儲物袋中爆發出一股極為強悍的氣息,這氣息直追皇境七重天!
但這股氣息只維持短短一息就中斷了。
齊樊親餘光看著身邊掠過的齊晨以及自己連帶肩膀一同崩碎為血沫的手臂,黃豆大小的冷汗從額頭上滲出。
“你這個齊子真的挺弱的啊。”齊晨於齊樊親耳邊喃喃時,猛踏虛空轉身,揮出鞭腿掃向其腦袋!
毫無疑問,他要如對付先前的齊家子弟一樣,滅殺了這個取代了齊揚齊子之位的齊樊親!
對方出身於與齊楚驕一樣的第八脈,這對於齊晨已經是一個必須下殺手的理由。取代了齊揚的齊子位,這又是一個。特別是他以第八脈的身份居然將第五脈最為精髓的槍術嫻熟到令齊晨也要震驚的地步,這又是一個理由。
這三個理由加起來,齊晨無法不痛下殺手!
千鈞一髮之際,齊樊親幾乎無法反應過來,而他身上的某樣東西卻是察覺到死亡危機,一層類似之前一眾齊家驕子的光幕彈出,欲擋下齊晨這一擊。
“以你齊子的身份,居然護身手段和強度只是和尋常驕子一樣,看來你這齊子也挺失敗的。”齊晨咧嘴間,破碎了光幕,鞭腿繼續抽向齊樊親的腦袋。
後者此刻面若死灰,他在這一刻感受到濃濃的死亡陰影並有深深的後悔。不是後悔衝出與齊晨一戰,而是成為齊子後居然沒有立即向長輩討要更強的護身之物,而這也才是他即將身死的可能。
他閉上雙眼間,滿臉的不甘出現,內心同時大聲咆哮,“我才剛剛融了齊揚,往後我的鬥路的璀璨程度絲毫不會輸給未死之前的顓子,我居然要就此身死?我不甘,我不甘!”
彷彿是他不甘就此死去的意念太強,齊晨的一擊居然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一股強風拂過,令他寒毛豎立。
“是你啊,你比他還弱,是著急送死嗎?”齊晨望著用兩把匕首架住他一腿掃擊的齊逵,聲音冰冷道。
後者此刻臉色極其蒼白,口鼻中卻不斷有血水噴出,氣息萎靡至極點。
齊逵看著此刻的齊晨,內心泛起點點無奈和苦澀。
“這就是脫開桎梏後的你嗎。與你相比,齊揚,顓子,包括那個魔女都不是你的對手啊。你這怪物。”齊逵於內心嘆息中,他身後的黑色影子渙散,一個火焰人影和血色身軀自他的身體中彈出,迅速湮滅。
這是他曾經在盤龍大演武上使出的三大化身,卻是在齊晨一擊下全部破碎。
“齊子,你還楞著幹嘛。我好不容易爭取這個機會,你還不有多遠逃多遠!”齊逵神色已經奄奄一息,可嘴中的輕蔑之意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