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驕手中飛出一道光刃,切斷一個樹人後,神色大變間取出一張黃紙,其中十餘條紅痕正在消去。
“可惡!”他的心頭如在滴血。這張黃紙就是專門為了記錄齊家驕子而存在的,目的就是監護眾驕子的安危,令其在庇護下成長。
可就在剛才,竟然有十幾名驕子被瞬間抹殺。雖然他們的天賦在所有驕子中並不靠前,但這也大傷齊家的根基。
“究竟是誰在狙殺我齊家驕子!”他心中怒吼,同時腦海中閃過各種可能,其中也包括齊晨。
但他沒有靜下心來思考的時間和機會,皆因滄桑青年帶著上千個散發皇境氣息的樹人兇悍襲來!
地面上,一名齊家戰堂之人與從雲迦城府抽調而來的王境六重天的鬥者交轟廝殺。
齊家戰堂之人雖然表面修為只有王境三重天,啟用玄鬥破天功,展現二十條金紋後卻與對方交轟地不落下風,甚至憑藉在戰堂中習來的各種戰鬥技巧,於雲迦城王境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勢。
正當戰堂之人覺得已經消耗得對方差不多,雙手迅速掐訣凝聚強悍殺招時,一片雷霧讓他的身體發麻。
一隻白皙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冰冷的聲音蕩入他的耳中,“如今齊子應該不是齊揚了吧,可有人取而代之了?”
戰堂之人震驚,被手掌按住後,他渾身都提不起力氣來。與其對戰的雲迦城王境也停下來,忌憚地看著齊晨。
“我就倒數三聲。”齊晨開口道。
“三,二.........”
“如今承繼齊子位之人名為齊樊親,乃大長老所屬第八脈的一名鬥者。”戰堂之人氣息紊亂,急促開口。
就在剛才,他感受到無比強烈的死亡氣息將他籠罩。
“第八脈,齊樊親嗎?”齊晨喃喃開口,戰堂之人驚聲尖叫中被他奪去了生機氣血修為。他的氣息比之前更勝一分。
目睹這個驚人畫面後,雲迦城王境喉嚨滾動間腳步後退,眼中閃過慌亂和恐懼。“邪功,這是邪功!將他人的血肉生機乃至修為吸收,成為自己壯大的養分。這種人在戰爭未開啟之前必定是被追殺的物件,可之前一位統領居然說要儘可能照顧他!?這未免太開玩笑了吧。無論他是站在哪一邊,都是為世不容的存在,應當誅殺才對。”
然而抹殺了戰堂之人後,齊晨居然將目光移至他的身上,令他心神顫抖間立即奔向遠方。
“慢著。”後方傳來齊晨的聲音,卻雲迦城王境更是驚懼,正當要加快速度時,一隻手搭在他的身上,一股柔和的生機沖刷他的身體,令他的傷勢開始修復。
雲迦城府之人愕然回頭間,那隻手已經離去,令他驚恐萬分的齊晨也已經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
五味陳雜的思緒一時間衝擊他的全身,但他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心中開始動搖齊晨是否為一不折不扣的邪修後,奔向最近的戰場中。
齊晨離開後,再次進入一個屬於齊家子弟廝殺的戰場中,不由分說地伸掌按在一齊家子弟的天靈蓋上。
這名已經立足霸境三重天多時的青年不能抵抗絲毫,頭顱綻開一朵血花後連帶身軀一同乾癟枯萎。
藉由強行搜尋對方神魂之海,齊樊親的相貌以及具體氣息被齊晨於心中烙下,他順著氣機望向遠方。
隨即,揮出一道生生玄氣拍向傷痕累累的身旁之人後,齊晨立刻離去。
“這是?!”與齊家霸境一戰的男子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傷勢正在急速癒合。他的心情也從看到齊晨使出邪魔般功法的忌憚恐懼後變得五味陳雜。
在齊晨奔向的方向中,一個上百人組成的戰場戰得如火如荼,這也是屬於齊家子弟的戰場。
雙方皆是使出了聯動之法對戰,不同的是,君室那方是將零散的鬥者化為了一個整體而戰。
齊家則是結合陣法,為站在前方的人提供鬥氣,任其揮霍。
此人憑藉著海量的鬥氣,無休止地掐訣,轟出一式式強悍凌厲的戰技,竟讓君室整合起來的隊伍一時間失利連連,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姿態。
他正是當今的齊子齊樊親!
被他接連轟擊的君室隊伍疲憊無比,聯動之法也慢慢維持不了。
見此,齊樊親大笑間,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木槍。其槍尖皆是靈木所鑄,透出的荒古蒼涼之意令其顯得不同凡響。
齊樊親衝出間揮動長槍,輕而易舉地洞穿了對方厚重的盔甲。輕抖間,將對方裂開兩半,鮮血橫飛間卻唯獨他的身上與槍身沒有沾染絲毫。
擊殺一人後,齊樊親再次揮舞木槍,如龍游動,不斷貫穿散開的將士,收割一條條生命。
乍眼看去,他的槍術中的神韻竟隱隱與齊晨的槍術重合,有第五脈槍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