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將氣機鎖定在齊晨身上的人無不色變。尤其是齊家之人,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最熟悉不過。
這兩字,曾代表著齊家的無上榮光。就算曆任家主和長老團成員也鮮有人可以將其繼承。但這份榮光到了這一代卻折斷了。
原因是一個連練氣境都無法突破的廢物將其玷汙,因此他們從心底也從沒有打算承認對方的這個名字,一直用代詞呼喚其名。
直到兩年前的族比,那個人第一次參加族比,成為齊家中的最強俠境。並擊敗了來自顓家的林銃,這一個實力堪比豪境中期的人後,他們對其看法略微改觀,但還是無法承認其配得起這個名字。
時間流逝,一個月前他再次出現,並取得了盤龍大演武的名額。一部分人開始對他改觀,但還是很多人覺得他表現出的實力始終是豪境巔峰,只是齊家同齡人中的中等水平,依舊沒有那個能耐承繼齊晨之名。
後來,在盤龍大演武的首輪中戰到最後,人們認為他是鑽了大演武規則的空子。、
他保住了”門票”進入盤龍大演武的最終一戰,人們認為他是走了狗屎運和有齊揚或是齊楚恬的相助。
他戰勝了擁有壓倒一切力量的黃天,也是因為大長老親口所說的秘法之力。
直到他被奪去名字時,齊家中大多數人都覺得這是最正確的決定,不能讓其再次玷汙齊晨之名。
時至今日,他們都選擇無視齊晨為了證明自己的努力,忽略其在背後付出遠超他們的血汗,也無視了無法突破桎梏壓根不是齊晨自身的錯誤這一點。
他們大多數人打從齊晨無法突破俠境時就否定了他的全部,一直都是。
齊晨望著齊家之人投射而來的震驚目光,眼皮微垂道,“原來,我之前所在的一切都還無法得到你們的認同啊。無論族比還是盤龍大演武,你們都是從心裡否定我的存在。我親人尚在時,這些努力並不是白費,他們會對我肯定,會讚賞我。但他們都不在了,那我現在於整個齊家心目中就只是一個笑話了吧。”
他微垂的目光迅速掠過一部分齊家子弟,猛地眼睛睜大,“就是不知道你們接下來還笑不笑得出來啊。”
雷霧噴吐間,他只留下一具殘影,扎入了人群中。頓時,一道慘叫聲於人群中炸響。
齊晨依舊咬住對方的脖子,字語模糊間說道:“我叫齊晨!”
話落一瞬,被他咬住的齊家子弟氣血、生機乃至修為都被他掠奪而去。
一道道戰技往他的身上傾瀉而至,但他在雷霧盪漾間先其一步離去。
齊晨又出現在一名齊家鬥者中,對方乃是齊礁。於兩年前的族比和盤龍大演武上齊晨都與對方交手一次。
“你知道我不是第八脈的!”齊礁驚恐說道,他剛才也知道對方似乎是在找尋大長老所屬的第八脈鬥者,此刻急聲道。
但齊晨已經咬住他的脖子,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圓,懷著不甘與恐懼化為了一堆塵埃。
“殺了他,不能讓他放肆下去!”一道道戰技緊隨而至,還有一些融入虛無中,終於擊在齊晨身上。但這道攻擊僅是霸境三重天左右的水準,對於擁有霸境七重天肉身的齊晨來說,簡直撓癢癢。
他再次噴薄雷霧,抬腳間踹向一名戰堂之人,他認出這絕對是第八脈的人!
對方出身戰堂,若是單論戰鬥經驗和技巧可能與齊晨齊平,但僅是王境七重天的修為卻是限制了他的反抗。
哪怕他在齊晨出現在他面前就瞬間將玄鬥破天功啟用至二十六條金紋,修為之力達到半步霸境,他還是抵抗不了齊晨的一腳。
於下巴崩裂的瞬間,他的身體也開始乾癟枯萎,全身修為、氣血、生機都湧入齊晨體內,重蹈之前那幾人的覆轍。
幾人先後瞬息被斃,掀起了一股無盡的恐懼。
吵雜聲音四響間,一道幾乎已達皇境的氣息帶著滾滾聲浪出現,“散開,他需要直接接觸才能動用那邪異的戰技。並且我們儘可能先解決他,否則這第一戰就極難在最初得利!”
聞言,上萬名由三家組成的聯軍立即如密密麻麻的蒼蠅一樣四散,遠離在他們看來猶如惡鬼的齊晨,雖然他們從心裡還是不相信此人就是齊晨。
“需要直接接觸嗎,我的陰陽逆生之前是這樣,但如今完整後卻不太需要了。”齊晨抬頭望向四散的三家聯軍,七尺之內有數十對驚懼的目光在凝視著他,這些人都是齊家子弟。
他們的身體慢慢枯萎,這令他們承受到遠比瞬息死去的人更為劇烈的痛苦。
於齊晨的腳下,一個若隱若現的陰陽陣法浮現而出,其囊括的範圍亦是七尺。
陣法爆發出一股極強吸力,死死地黏附著這數十人,並不斷地吞噬其生機氣血修為。
齊晨踏步間與一人擦肩而過,那名女修頃刻間淪為一副殘皮包裹住的白骨,於倒在地上的一瞬化為塵埃,香消玉殞。
天空中立即發現此點後,連忙組織戰技攻勢轟下。一時間,各種凌厲殺伐的戰技遮天蔽日地落向齊晨。因為人群的疏散,他們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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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君室軍隊所在的一方見到三家聯軍的出手,也組織攻勢,攔截其戰技落下。
一時間,半空中盛放無盡的絢麗光雨。
在這段時間中,齊晨每騰雷踏出一步,都至少有一人身死。
直至他踏出了陰陽雙陣那刻,被困在了數十名齊家鬥者全部被他吞噬氣血生機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