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化身則破開虛空,直接出現至齊晨的身後,伸出略顯乾枯的手掌,凝聚破碎虛空之力拍向齊晨的後背,厲聲道:“結束了!小輩!”
“是三長老,他無法再逞兇了!”顓家驕子如獲大赦,繃緊的神經鬆緩,深深地呼吸一口氣。
光憑他們顓家這些驕子聯手的防禦也無法在齊晨手下支撐太久,直至齊、陳兩家相助才勉強與齊晨的攻勢僵持相若。
見到顓子使出諸多手段仍然不敵乃至身隕,他們的心中已經埋下了一抹揮之不去的陰影,甚至能聯想到防禦被破,自己也慘遭對方毒手的模樣。
不過當三長老終於出手後,他們心中的緊張散去不少的同時,也有一股恥辱感縈繞不散。他們都是各家驕子,於尋常鬥者一直都是仰慕的物件,如今卻是狼狽不堪。
有人心中五味陳雜,也有人將視線完全聚焦在那隻手掌上,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此僚被誅殺。
若是對方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真身是那個被齊家驅逐的齊晨。就在剛才斬殺顓子,這會成為一個奇蹟,也會成為他們頭上一座大山,特別是這座大山的重量和巍峨勝於之前壓得他們喘不過氣的顓子。
壓力往往是推使人前進的動力,但這壓力過大,便會演變成一個摧毀人心靈的力量。
顓子的光輝已經讓他們這些驕子抬不起頭,如今這個將其超越的人更會狠狠地壓死他們,讓他們的鬥路動搖,懷疑自己與其出生於同一時期,同一片土地是自己的厄運災難。
特別是,斬殺了顓子後,對方似乎要將他們一一誅殺,他們怎能釋懷呢?!
在驕子各種心態變化中,齊晨停下轟擊三家驕子聯手形成的防禦。右拳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凸出,流轉著墨綠之光,驀然轉身向虛空中探出的手掌轟去。
一道道碎裂的黑痕於兩人交碰之處出現,彷彿兩人的戰鬥已經讓此地空間無法承受。
出乎一眾驕子意料,三長老的出手竟然沒有摧枯拉朽地制伏齊晨,兩人似乎在僵持中!
“顓家的皇境就是這樣而已嗎?”齊晨輕笑,另一隻拳頭隨之揮出,竟逼退手掌一寸距離!
一道冷哼迴盪四方,三長老的化身直接從虛空中走出,另一隻手中持著木矛刺向齊晨。後者身子一側,躲過著這雷霆一擊。
隨後,齊晨急速抽身離去。
“想逃嗎?!”三長老的化身一同追去,但他的本體被強行抽取一縷本命魂絲,再遭碧蛟乘機出擊,雪上加霜。導致他的本體連及化身的實力都下降不少,空間神通不能頻繁使用,只能直線追去。
但皇境就是皇境,即便他巔峰不再,此具身軀也只是化身,但他可是四大家族的皇境,即管不動用空間挪移,速度比動用極限速度的齊晨也慢不了多少。
他緊跟齊晨身後,不時掐訣釋放戰技,要封鎖齊晨的去路。
“都說你逃不掉!”他雙掌合十,一個巨大的烘爐從虛影迅速凝聚至實質,將似乎是因為力竭降落至地面的齊晨裝入其中。
“煉!”他手勢轉變,四方鬥氣注入烘爐中,化為熊熊烈焰灼燒齊晨。“即便我知道你掌握特殊的火焰,但這也不可能在我的太倉烘爐中支撐。”
隨著鬥氣的匯入,烘爐溫度愈加上升,令土地龜裂,空氣灼人。
三長老也不是要以此誅殺齊晨,還記得顓樺的交代,儘可能地將齊晨完整地交到他的手中,現在只不過要先封住對方的行動,禁錮其力量。
突然,烘爐狠狠一顫,同時一聲巨響於裡面迴盪不停。
“還能掙扎嗎。”三長老冷笑中,手勢再變,方圓十里的鬥氣統統匯聚於烘爐上方,就像是油水傾瀉在火焰上,使其火勢更大,溫度更高。
此舉非但沒有烘爐中的異動不再出現,反而令巨響不斷,烘爐東倒西歪間漸漸出現了一個個凸出的印痕。
三長老面色再變,他在一眾小輩面前先是失手,再到此刻沒有真正制伏齊晨,面子也實在太掛不住了。
他再一次掐訣,外界鬥氣沒有再被掠奪而來,反而是他的腹部微微凹陷下去,一股精純的駭人的鬥氣不斷自丹田位置上湧,最終在他的口中噴出,融入烘爐中。
烘爐頓時縮小,但其中溫度卻是令置身數里外的驕子們都感受到。
他們口乾舌燥,心中彷彿有股無名火在蒸乾他們的身體。直到往後倒退上百丈後,那種感覺才略微釋緩。
烘爐所立的地面已經化為一片岩漿,空間也扭曲不斷,亦受到高溫的影響。
“只留下你一絲生機也能讓你復原,這應該算是完整了吧。”三長老拍了拍衣袖說道。
同時他心中低嘆,要是那兩把一直陪伴他的雙刀還在,他這具化身也能迅速結束戰鬥,於與碧蛟一戰時也不會徹底陷入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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