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地面後,齊陳顓三家的驕子都發現了不少的異常。
“聽聞靈草出世,必定有異動,可現在連鬥氣的異常波動都沒有,有點怪啊。”
“就是咯,我還隱隱感覺到一些死氣的味道,卻沒有明顯的血腥味,真的有點不對勁。”
“是我們的三長老說這裡出現龍涎草的吧,他老人家在哪呢?”
他們降臨的地方與齊晨相差數百丈距離,有家族長輩在此,他們倒不敢隨便將神魂探出。
不過,顓樺,齊楚驕,陳雨馨三人卻已經發現了很多讓他們詫異的事情。
感受到遠處的氣息後,顓樺與齊楚驕相識一眼,並沒有立即開口。顓樺手指一動間,平坦的大地如波浪一樣起伏,遠處數套顓家的服飾被帶回至他的面前。
顓樺看了一眼後,轉頭望向後方,那裡有成千上萬人聚集,似乎被困在無法出去。高空中傳來的轟隆聲再次令他轉過視線,略一放出神魂後他的拳頭緊握,手臂抖動,用只有齊楚驕和陳雨馨能聽到的聲音自語:“誰能告訴我,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話落,他直接躍起,竄入那雲層中,加入了三長老與碧蛟的戰團。
“我去問問那些人吧。”陳雨馨當之前的事情未曾發生過,依舊用輕柔的語氣向齊楚驕說話後,也離開了。
“那麼剩下的這件事就是非我做不可了。”齊楚驕交代所有人都安靜待在這裡後,循著他熟悉的氣息而去。
他一走開,上百人立刻炸了鍋。
“喂喂,你們顓家是不是收到假訊息了,這裡哪像是有稀世靈藥出世。我可是剛剛在閉關的關鍵時刻被叫了出去,可別讓我知道你們是在忽悠我。”齊家一名青年冷哼道,在齊家中,他不比齊子耀眼,但也擁有一定的名氣。
此言一出,立即招來了顓家人的反擊。“你閉不閉關又怎樣,能超越你們的齊子嗎。聽到有對自己大補的靈物還不是屁顛屁顛跑來我們顓家!還有你以為你是誰,敢質疑我們三長老的威信,信不信他老人一個噴嚏就能把你吹回齊家,讓你安安心心的修煉!”
“這位道友,你這樣說我可不愛聽了。齊家這位話粗理不糙,時間對於我們鬥者來說是非常寶貴的。再說,就算是反駁我們也應該由顓子來,你不應此刻出風頭。”陳家一人站出,看向顓子的同時等待答覆。
可顓子的視線在降落後一直望向東邊,那也是齊晨的方向。
陳家鬥者皺了皺眉,對方應該能感受他的目光卻沒有回應,讓他心生不悅時竟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對方橫掃幕國年輕一輩,本應就是用這種架子去對待旁人。
嘈雜的聲音此起披伏,終於吵醒了一個小傢伙。被婦人抱著一同跟隨來的嬰兒呀呀大哭,似乎極不滿意別人打擾她的休息。
此哭聲有種奇特的氣韻,聲量不大,卻隱隱壓倒了此地所有人的吵雜聲響。
“那個嬰兒好像是家主帶來的。但其妻子早逝,難道這是他的私生.......”未等他說完,同為顓家人連忙打住他,“最好別在顓子面前討論這些東西,家主帶上這個嬰兒必定是有他的打算。我們就別多加妄想了。”
嬰兒在婦人熟練的哄抱下,緩緩止住了哭聲。期間,三家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她的身上,就算不能議論,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嬰兒的樣子跟誰的輪廓會有相似。
齊楚恬暗淡的目光一直注視地上,沒有與其他人一樣好奇注望。她的耳中有幾滴血珠滴落在地上,在哭聲傳來的一刻她就直接廢去了自己的聽覺,似乎是逃避哭聲。
這一切一切,離開後的齊楚驕都不得而知。此刻,他站在齊晨五尺之外與其目光相接,久久不語。
天空中一聲怒吼後灑下一片血雨,他們兩人一同被鮮血打溼。此時,齊楚驕終於開口,並沒有太多興趣詢問齊晨為何出現在這裡,語氣中有明顯的命令意思,“跟我走吧,回去完成你的宿命。”
齊晨閉上了雙眼,數息後緩緩張開,“我的宿命,是與顓子相融後徹底成為他的養分嗎。”
“你本應可以不需要這麼痛苦,也不需要知道這麼多。如果在靈道中你直接死去,就不會咒恨齊家,以最完美的姿態完成你的宿命。”大長老淡淡說道。
齊晨笑了,只是笑容沒有與烽銀道別時的自然溫煦,有的只是濃濃的惆帳,“我又為何要咒恨齊家呢。齊家中,曾經有疼我的爺爺,寵愛我的父親大伯,溺愛我的孃親,庇護我的兄長,黏我的小昇昇。正因為齊家帶給我這些,我都現在都未曾怨恨過齊家半點。我只恨你啊,大長老。”
齊楚驕聲量不高不低,情緒沒有太多起伏,“不是我奪去,是你爺爺故步自封,捨棄解救齊家的機會而已。他是罪人,留有跟他一樣思想的人都是齊家的罪人,哪怕只有半點苗頭都應該被扼殺。第五脈就是受其思想毒害最深的一脈,因此必須撥除這個毒瘤。”
齊晨的眼皮猛地跳動一下,一條條青筋於額頭上暴起,眼中的紫紅之意重新開始凝聚。“我被迫離開之前,第五脈中包括小昇昇在內共有十一個不滿十歲的幼童,他們應該不懂世事,只要好好引導就能擁有你自己最”正確”的思想,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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