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他看向右側,身影逐漸模糊,真身已然雷動!
顓子眉頭一挑,地上四堵土牆升起,將他圍住。下一瞬,他驚訝開口,“好快!”
一道雷光在土牆完全升起前破入其中,齊晨的眼中閃動一片金雷海洋,已經使出了玄鬥破天功和秘法逆乾。他修為低弱,即便提升數十倍也沒有用,可這能令他的精氣神提升到巔峰,刺出驚天一槍!
石槍被雷光覆蓋,刺向顓子的眉心。期間,大片的水霧被其盪開,令齊晨的神魂得以施展,回覆如常。他的神魂傾瀉而出,用穆殷途中倉促授他的方法凝聚出兩隻銀槍,隨石槍一同刺向顓子的要害。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空中高掛的四口大鐘齊齊震動,發出鐘鳴,並有肉眼可見的金色波紋出現。
音波令齊晨被硬生生地禁錮在半空中,不能動彈!
顓子對其一笑間,伸出一根手指探向齊晨的丹田位置。
雖被禁錮了身體,齊晨的感官仍在,他清晰地看見顓子的指肚中出現密密麻麻的黑點,隱隱形成一個符文。他的丹田翻滾,在過去始終未曾被他父親大伯發現的白點竟主動化開了他的雷光戰鎧,顯露在外面,隱隱與顓子指肚上的黑色符文相呼應,也逐漸化為白色符文。
齊晨的心神幾乎炸開,他能感到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籠罩著他,只要對方真的將手指按在自己的丹田上,自己就會萬劫不復!
在這危急時刻,齊晨主動控制氣血逆流,噴出一口鮮血間破開了音波的控制,連忙閃爍身子遠離顓子。
顓子伸出的手指僵在半空,指肚上的黑點符文仍沒有散去,他輕笑道:“你逃不掉。”
肉眼可見的金色波紋從四面八方出現,密密麻麻,沒有半點空隙存留,這已經不是單靠速度就可以閃開了。
齊晨收緊心神,戰鎧雷光熾盛大作,竟回頭衝向顓子,硬撼金色波紋之下再次出手!
“定!”顓子輕叱,金色的波紋掠過齊晨的身體是並沒有讓戰鎧受創絲毫,但卻被渲染上波紋的金色,如同金器一樣。齊晨心神狂震,他的身子再次無法動彈。只是這一次不是直接一股力量作用在身體上,而是音波入內,定住氣血筋骨,將他完全禁錮。
顓子昂首闊步走向齊晨,其指肚上的黑點符文轉動,散發著讓後者心驚膽戰的氣息。“你也無需如此反抗,你我融為一體後,說不定你還會有些許意識殘存。在某一種程度上你還是活著,與我共用同一軀體,只不過由我主導而已。在這之後,我可以完成你所有的心願。從此之後我會改名為顓晨,亦會照顧好你的家人。只要設想一下,你我二人合力,以那時的無上天資或許突破四大家族的桎梏,進入尊境或許不是難事。與我相融,並非是一個難受的過程。”
顓子以誘惑般的口吻安撫著齊晨焦灼的情緒,實質上他只不過想讓齊晨的反抗減小,這會對他融合輕鬆不少。至於他剛才說出的許諾,實際上他自己也並不知道融了齊晨會不會有殘魂存在,所以都是虛談。至於真的齊晨的殘魂真的留下,依他的性子是絕不會容許有他人能左右他的意志,到那時他也必定會想方設法抹去齊晨的殘魂。
這一切都被顓子那副似是商量的口吻掩飾,尋常人無法識破其虛偽。
“包括滅殺齊家大長老嗎,是他將屬於我的人生奪走,我父親的戰死背後也必定有他的影子。”齊晨的神魂不再掙扎,向顓子挑釁道。
顓子內心竊喜,他能感到對方動搖了,神魂不再由太大的掙扎。他重重點頭,“只要是你的心願,我都能替你達成。你這十年來已經遭受到大多白眼了,以後不會再有人對你冷眼嘲諷。只要合你我之力,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顓子繼續說道,可動作沒有停頓下來,他來到了齊晨的身前,抬起手指,緩緩落向齊晨的丹田地方。
“我的心願是,你現在能不能立刻卸下一根胳膊和大腿,消消我的怨氣呢,小蟲子。”齊晨口鼻流出黑血間,卻露出冷冽的笑容,眼中金色雷海下是兩條黑白雙魚勾畫的陰陽陣法。
於齊晨話落時,陣法瘋狂運轉,以陰陽逆生吞噬金鐘投下的禁錮之力!戰鎧上的金色瞬間褪去,齊晨肉身再次得以自由!
顓子臉色一僵,另一隻手單手掐訣,周圍水霧變為紫色,帶著強烈的腐蝕性洶湧而來。他抽回手,要暫時離開齊晨。
齊晨露出志在必得之意,雷光再顯間以極速貼向顓子,聲音如鬼魅般幽異,“這麼多年過去,先不說債款,總要還點利息吧!”
顓子如他自己所說,在速度上無法與齊晨相比。在紫色的水霧淹沒齊晨的前一刻,其率先伸展雙臂,搭在了顓子的肩上,陰陽逆生徹底展開,如鯨吞一般掠奪顓子的生機。
一聲慘叫驀然迴盪在五行界中,而此聲不屬於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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