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從顓子的口中傳出,讓齊晨心中升起一種病態般的快感。
多年以來,自己因為對方,修為沒有半點進展,受到無數人的白眼和嘲笑。讓齊晨更痛苦的是父母同樣如此,他們犧牲自己的資源投入自己的體內,卻沒有料想到頭來只是作了嫁衣,獻給顓子。
自己的父親還因為齊顓兩家的原因死去,這份長年累月發酵的恨意在顓子慘叫中終於得到了宣洩,令齊晨清秀的臉龐扭曲猙獰,狂笑不斷。
被紫色水霧包圍的他,戰鎧逐漸消融,肉身也開始腐朽,但因從顓子身上得來的海量生機,令他的肉身不斷修復,甚至比紫色霧氣的腐蝕還快上不少。到了最後,他的肉身在這可以腐蝕霸境肉身的紫色水霧中如同不朽。
慘叫中的顓子還想掙扎,手指輕觸儲物袋頓時飛出幾種強大的鬥靈器,讓齊晨的石槍震動,顯然這些鬥靈器的品階至少和石槍一樣。
更是再次有柳枝泥人出現,在紫色水霧中不受影響,向齊晨攻殺而去。天空中四個大鐘垂落數十縷如玄黃之氣般的沉厚氣體,一同襲殺齊晨。
面對顓子臨死反撲形成的殺劫,齊晨沒有撤離,雙手的吸力更強,顓子的慘叫聲迅速變弱,身形乾癟。在他雙手吐力間,橫掃於幕國年輕一輩的顓子身體炸開,零星血液飛濺,斃於齊晨的手中。
顓子死去,柳樹泥人動作靜止,紫色水霧開始稀薄,品階和石槍相仿的鬥靈器跌落在地面上。天空中的四口大鐘被數條巨大的裂縫貫穿,最終破碎,化為漫天光雨。
齊晨眸子中的金雷和陰陽陣法同時散去,烏黑的眼珠重新顯露。將顓子吸成人幹後,齊晨體內的生生玄氣回覆到四千多縷,逐漸回覆到當初的一半水平。
齊晨臉上的猙獰漸漸散去,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手刃了令他在修途鬥路上寸步難行的仇人,終於出了一大口惡氣。
“可是,我此行的目的是將顓子擒獲,作為談判的資本啊。”齊晨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最後化為一股抑鬱。“該另想他法了,要不我讓穆殷將我易容為顓子。但顓子這種身份的人一旦出事,顓家的強者必定有所知覺,該怎麼辦呢。”
齊晨沉吟,目光不經意往身上一掃,腦中突然一個激靈讓他如同置身刺骨冰獄。
因顓子引匯出來,浮現在他體外的白點仍未消散。他將鬥氣語氣接觸後,驚恐地發現那一縷鬥氣當即脫離控制。不是消失,而是順著某一個方向流走!
屬於顓子的鬥靈器突然嗡鳴大作,與儲物袋一同如受牽引往某一個方向飛去,消失於齊晨的目光中。
一股狂風突然肆虐於五行界,一道置身風眼的模糊人影傳出聲音,“雖然這只是代我行走於幕國的一具化身,但其能力與我的本體卻是相差不了多少,大意了。”
齊晨止住了瑟瑟發抖的身子,目光沒有避讓地盯著風眼中的人影,“這次是你的真身了吧,這也正好免去了我的煩惱。”
狂風散去,顓子踏出沉重的步伐走向齊晨,臉上掛著如化身一樣輕佻的表情,“哦,擊殺了我的一具化身就能讓你產生這樣的底氣嗎。”周身環繞著數件強大斗靈器的他,與齊晨相距尚有一丈距離便停下腳步。
出乎齊晨意料,顓子將數件已經處於半激發狀態的鬥靈器收起,並沒有打算用雷霆手段制服自己。
顓子臉上輕佻散去,轉為一絲若隱若現的凝重,“剛才一戰,我知道此時的你已經比齊揚也差不了多少了。雖然不知你經歷過什麼得到如此造化,令你再次崛起,但現今幕國年輕一輩中或許只有你能與我一戰,恰好這也是你我的宿命。真正的戰鬥是不計任何手段以生死相拼,我應該全力鎮壓於你,尤其你手中擁有可以將我斃命的戰技術式。可就這樣抹去幕國中可能是最後一個在幕國年輕一輩對我有威脅的人,未免太可惜了,所以拿出你的所有跟我一戰吧!”
顓子有傲,更想從每一方面打沉自己,齊晨看出了這點。
這讓他同時清楚再出其不意上演之前一幕的難度大增,面對開始認真的顓子,他即便有陰陽逆生此等殺招也難以從正面制服對方。
沒等他思索過多,顓子已經伸展雙臂,直衝自己而來。
“我知道你的肉身是你崛起的關鍵,為融了你之後能極大程度上發揮你們齊家的破天玄鬥功,我也是放棄了不少修煉的時間從而鍛體,那就看看肉身之道上你我造詣誰更強!”
顓子揮拳,蕩起一陣陣強風,尚未落下,已經讓齊晨肌體生疼。
面對顓子的主動出擊,齊晨沒有避讓,右腳抬起,揮出一記側踢抽向其頭顱。
兩人眼中沒有退讓之意,皆是硬接對方攻擊的同時以兇悍姿態擊向對方。